“那個那個”
溫之瑜很想說,你別念了,可她抬頭看了冕爺冷冽散著寒氣的表情,她有不敢開口了。
再者,這日記本里的日記,也不是她寫的。
如果時冕知因為這個跟自己生氣,她要怎么解釋
難道告訴時冕知,她的身體還是原來溫之瑜的,只是里面的靈魂換了人
這種玄幻又詭異的事情,怎么可能會有人相信啊
“文采不錯”
冷冷的瞥了一眼縮著脖子像鵪鶉的溫之瑜,冕爺皮笑肉不笑的夸了她一句。
可惜溫之瑜真的不敢承下這夸獎。
“不僅文筆不錯,就連這藝術細胞也很出色”
這次冕爺說完,直接把日記本塞到了溫之瑜手上,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等到溫之瑜回過神,只聽見時冕知噠噠噠下樓的腳步聲。
什么藝術細胞
看著重新回到自己手里的日記本,溫之瑜再次翻開瞥了一眼。
這次她算是明白,剛才時冕知那句藝術細胞很出色的意思是怎么回事了。
這日記本里不僅僅寫得的對江景軒的愛慕和表白,里面竟然還有很多關于江景軒的手繪稿。
雖不說人物畫的栩栩如生吧,可一眼看去,見過江景軒的人還是能認出來,這畫面上的人就是年幼時的江景軒。
該死
這都是什么事啊
忍不住在心里暗罵的溫之瑜,想不明白原主為什么會有這種腦殘的行為,在日記本上寫這么傻比的日記。
現在好了,她剛跟時冕知確認關系還不到一天,就讓他撞見了自己對前任的熾熱表白日記。
真是一天不社死,都不能說這是原定好的劇本。
太特么巧了
把她爸媽的結婚證裝到背包里,溫之瑜看了看手里的日記本,心里在想是把這個日記本繼續扔在這里生灰,還是帶走把它消尸滅跡。
猶豫了片刻,溫之瑜還是拿著日記本下了樓。
剛走到樓梯拐角,站在樓下大廳等著溫之瑜的冕爺,一看小野貓下來懷里還抱著那個日記本,他的臉陡然變得陰寒,渾身散發著凍死人不償命的冷氣。
不等溫之瑜下了樓梯走到客廳,冕爺只遠遠瞥了溫之瑜一眼,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看到時冕知要走,溫之瑜也意識到,他是看到自己懷里拿著的日記本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慌張的她三步并做兩步走,直接隔著樓梯跑下了樓。
待到溫之瑜追著跑出溫家大門時,冕爺的身影剛好轉彎消失在大門處。
“時冕知,你敢走我們就玩完”
眼看著追不上時冕知那邁著大長腿的步伐,溫之瑜氣急敗壞的朝著時冕知的背影吼了一句。
吼完她也不急著追了,彎著腰一只手撐著膝蓋,急促的喘著氣緩緩。
溫之瑜不知道,她剛才吼得那句時冕知有沒有聽到,只是她拿這個日記本,真的是想回去給撕掉或者燒掉。
畢竟這樣的黑歷史,不光是時冕知不想看到,就連她本尊也不想再看到。
可冕爺那冰冷寡言的性子,不等她解釋就急匆匆的走了,就算是要判她死刑,也要給她一個辯解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