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么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一下午,等到溫之瑜聽完時冕知這么多年的經歷,她才驚覺,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晚。
“外面的天都黑了,晚飯要不在我這里吃冰箱里應該還有之前買的菜。”
用了一個下午的時候,溫之瑜了解了外表高冷孤傲的冕爺,私下只是個被遺棄沒有安全感的大男孩。
對于他曾經的遭遇,她雖然有心疼,有惋惜,也有種深有體會的感覺。
所以溫之瑜明白,對于這樣的時冕知,她不能表現出任何的可憐或者憐憫的表情,否則對于自尊心極強的冕爺來說,那無異于是在打他的臉。
所以溫之瑜開口問時冕知晚上要不要在她家里做飯吃時,語氣里很是平靜自然,絲毫沒有表露出任何知道關于時冕知遭遇后的可憐之情。
或許是沒有得到那句想問小野貓聽完他的秘密,是不是就準備對他避而遠之的回答,冕爺心不在焉的隨口應了句,依然垂著頭坐在沙發上沒有動。
輕輕把手從時冕知的大手里抽出來,溫之瑜感覺她的手心都有點濕熱的黏膩,想來是出汗了。
忽然她有點不好意思,轉身走到客廳的開關處,把屋里的燈給打開了。
驟然照亮客廳的光影恍了一下時冕知低垂的眼眸,他似乎還位從下午講述的故事中徹底回過神來,坐在沙發上的高大身軀輕微的顫了顫,轉身去廚房的溫之瑜沒有看到。
很快,廚房里就響起了輕微的聲響。
依稀分辨下,好像是溫之瑜洗菜的聲音,又或是在砧板上切菜的聲音。
鬼使神差的冕爺,斂了臉上糾結陰郁的表情,起身走到了廚房的門口一側,倚在潔白的墻壁上,靜靜的看著在廚房里忙活的溫之瑜。
心里只想著要好好表現一下自己廚藝的溫之瑜,根本沒有顧上回頭看身后的時冕知,或者是剛才時冕知起身的動作太輕,溫之瑜根本就沒有聽到。
有條不紊的把準備做的菜都切好,每樣都擺放在單獨的盤子里,等到所有的備菜都準備妥當,溫之瑜這才轉身準備去客廳問問時冕知,他吃飯有沒有什么忌口的。
只是她剛一轉身,就撞見了倚在廚房門外的時冕知。
“你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眼中閃過訝異和羞澀,溫之瑜很意外的問了一句。
“沒多久。”眼睛掃過溫之瑜眼中的羞赧,時冕知莫名的心情一震,沉聲回道,“也就從你開始切菜開始吧。”
本來聽到時冕知說沒多久,溫之瑜還悄悄松了口氣,她生怕自己剛才切菜的時候不太熟練的舉動會讓時冕知看笑話。
結果他接下來的話就讓剛放下心的她頓時又吊了起來。
“切菜有什么好看的,你先去客廳坐著吧”慌張的低頭說了一句,溫之瑜的臉皮不知何時又開始發熱發燙,她知道她的臉肯定又紅了。
看著頭低得就差抵到胸口的溫之瑜,冕爺剛才還不安糾結的心定了下來,他也擔心要是因為自己在這看著會讓小野貓等會炒菜出什么事,他輕聲嗯了下,轉身就朝客廳走去。
腦子里還想著再說些什么讓時冕知先回客廳坐著的溫之瑜,還沒有開口就看到她前面不遠處的鞋子動了動。
“啊,你”被時冕知的舉動驚訝到的溫之瑜猛然抬頭,嘴巴大張話也只說了兩個字,就只看到時冕知快走到沙發前的背影。
“嗯”
聽到身后的聲音,時冕知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溫之瑜,幽深的眸子里帶著疑惑,嗯的一聲尾音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