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我給你六十文。”
“這不行,小姑娘,六十文我可沒賺頭了,這樣吧,六十六,這是我的極限了。小姑娘你好好看看,這布料不光面料好,染得也好,穿出去絕對不丟人。”
“六十文一尺,老板你絕對有賺頭,我可要兩匹布,像是這樣的布料,老板也很難賣出去吧,給我老板絕對不虧。”
“不成不成,最多我在讓你一文錢,六十五文,六十文太少了太少了,這個可賣不了。”
“老板,就六十文,你這布料是棉麻的,又不是絲綢的,六十文也就是個手藝錢。”
“小姑娘,最多六十五文,不能再少了。這鬼的就是個手藝錢,能把紡線搓的這么細密,染得還這么好,沒十幾年的老師傅絕對做不到。”
“六十文你就給我吧,這布料放在那里就是在吃灰,還不如給我,老板也能賺個幸苦錢。”
老板想了想,猶豫了又猶豫,最后還是點了頭。
“好吧好吧,六十文給你了。你一個小姑娘,還挺會說的。”
“老板扯好后給我包起來啊,包嚴實些。老板,我還要買些線,你這有線嗎”
“有,你要什么線我們這什么線都有,麻線,棉線,細的粗的都有。”
說著,老板從柜臺下拿出了好幾個線球給她看。
“不要這個,要做衣服的繡線。”
“繡線這個也有,我們店里的顏色還是很齊全的。”收回手中的線球,又拿出了好幾個纏著不同顏色線的長牌。
“小姑娘你看看,看中了什么顏色和我說,我給你拿。每束線五文。”
金美玉真的拿著好好看了看,上面的繡線有五十多種顏色,紅黃藍綠青藍紫什么顏色都有,并且線搓的很細,一根線分了三股,算是做工很精細了。
金美玉看線的時候,老板開始給她扯布料。
這兩匹布都是從后面重新拿出來的新布,每匹布都包著油紙,他把油紙小心拆開,然后把布拿出來,當著金美玉的面開始量,量到最后,還會讓金美玉看看。
“小姑娘你看好了,一匹的量,我這還余了半尺的量。”
金美玉點頭了,老板才開始量下一個,等都量好了,老板才重新把布料卷上,然后用油紙包好。
這會兒金美玉也把繡線挑好了。
“老板,這些繡線我都要了,這十種我要七束,這兩種我要十束,這五種我要倆束,剩下的都一束就好。”
“好好好,我這就給你拿,給你拿啊。”
繡線都裝在木頭盒子里,這會兒一個個拿出來,然后把金美玉要的,小心翼翼的抽出來,擺在鋪好的油紙上,一個個的數過去。
等把繡線擺好了,老板還從柜臺里拿了一個小盒子,打開,在里面扒拉出三根細小的繡花針。
“小姑娘你看好了,你買的東西多,我再送你三根繡花針。”把針放紙包里,然后又拿了一個竹制的繡繃。“還有這繡繃,也是送你的。”
把繡線的紙包包好,老板才開始扒拉他的算盤,還是算賬。
老板看著貨物,嘴里念念有詞,金美玉心里卻早已把價錢盤算明白了。
雖然算明白了,她也沒出聲,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出這種風頭,更何況她說的數,老板也未必會信,依舊還會自己算一遍,依舊耽誤工夫。
金美玉等了等,老板總算算明白了。
“一共五千四百八十文,小姑娘”
金美玉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了個五兩的銀錠子,和一個銀角子。
銀角子呈餅狀,是一兩的量,老板拿過來檢查了一下后,連忙給金美玉找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