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意對于他來說到底算什么
難道他們之間都不值得他當面和她說清楚嗎
他是真的以為她無堅不摧還是認為她臉皮比城墻還厚
他能轉身離去,那她呢
她的堅持會被人恥笑,被家人阻攔,被貼上寡廉鮮恥的標簽。
若說這些閑言碎語她還能忽略,可是看到出現在他母親身邊的那個女子時,她就喪失了掙扎的力氣。
田氏的話固然錐心,可事實擺在眼前,她再也找不出辯解的話來。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嗎
容佩儀知道這不可能,他都知曉,可他還是這樣做了。
所以她生病了,是心病,還是一直好不了的那種。
這一年她才14歲,不甘心充斥在她心間,又不爭氣的想知道那個人如今怎么樣了。
雖然惱恨那個人不告而別,可那個人去的地方是邊關,是隨時都會交戰的邊關
她擔心那個人的安危,害怕他受傷,更害怕他再也回不來了。
那個人入了她的心,和她有關的一切她都關注著。
她得承認自己是不爭氣的
那日母親帶著她去寺廟祈福還愿,她本是不愿去的,后來想想換個環境出去透透氣也好。
她去了,也見到了那個人的母親,更看見了陪伴在他母親身邊的姑娘。
看得出來他母親對那個姑娘很滿意,至少不會露出看到她時才會出現的厭惡神情。
那錐心之痛也不過如此
饒是她穿書回來都難以從這樣的打擊中走出來。
如今她被困在自己的院子里養病,老太太那里聽說她身體不好都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明依和明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當她是真的生病了,明月想起田氏交代的事情趁機說道
“小姐,夫人說莊子上剛送了些新鮮水果問您要不要過去嘗嘗鮮”
容佩儀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必了,我不想吃。”
其實容佩儀知道田氏這是在緩和關系,不然水果讓人送過來就是了,做什么還要她特意跑一趟
明月和明依都不理解自家小姐怎么生病之后變得那么冷漠,田氏可是小姐的母親,就算是病中多煩憂也不該對自家母親那般冷漠吧
就她們看見的情況就是田氏幾乎每日都來看容佩儀,可容佩儀對田氏的噓寒問暖一點兒回應都沒有。
這對母女好像突然間就變得生疏無比。
明月今天傳話也是想趁機化解這對母女之間的隔閡,可容佩儀還是冷冷的拒絕了。
還有一件事明月本來想和容佩儀說的,可是看容佩儀這無欲無求的模樣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
明依知道明月想的是什么,無非就是田氏又加緊了給容佩儀相看人家的進度。
可容佩儀這態度分明就是沒的商量的意思。
也難怪每次田氏過來容佩儀都選擇忽視。
也許容佩儀早就知道和田氏說不到一塊兒去,未免爭執就干脆不搭理對方。
但是這永安候府可不是二房當家,這邊的事情雖然田氏嚴令禁止下人嚼舌根,可侯夫人又怎么會沒聽到風聲呢
此刻侯夫人沒動作無非就是在暗中觀察罷了,至于她想趁機做什么那就不是旁人能知曉的了。
容佩儀整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發呆,要么在書房看書寫字,要么鼓搗她的琴,要么一個人手執黑白二子對弈。
倒是不無聊,就是手中繡的那條手帕愣是繡了半個月都沒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