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且放寬心,世子那人品相貌哪樣不是拔尖的老天爺都瞧著呢,咱們世子那樣的人物定然會給他安排一段金玉良緣的”
鎮國公夫人聽著這話心里也受用,只是嘴上還是免不了念叨幾句
“你總拿這些話來哄我,不過我也知道這事兒急不來,我這就是急死了他那邊也照樣糊弄過去,我都習慣了。”
說是這樣說,可崔勛的事情一直沒個著落她這心就不可能定下來。
她這些年暗地里相看了好些人家,倒是有幾個看得上眼的。
就是想找機會給崔勛說說,可崔勛消息靈通,每回見著苗頭就躲的遠遠的。
要不是礙著鎮國公府的威嚴,只怕崔勛都不知道被人打了多少回了。
如今她也怕好心辦壞事,索性就順其自然等著算了。
別的不說,崔勛是個有主見的,她打心底里還是相信自己這個兒子有分寸。
也許真的像旁人說的那樣好事多磨吧
嘴上說著寬心,可這心里的苦當真只有自己知曉。
哎,國公爺老說是她這個當娘的把崔勛慣的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她能怎么辦還能和國公爺頂嘴不成
她就是做不了崔勛的主啊難道他這個當父親的就沒半點干系
黑著臉嚇唬其他人倒是活脫脫的閻王,面對崔勛的時候不一樣是把自己氣個半死
幸好崔勛除了在這件事上不太聽話,為人處事倒是沒什么可挑刺的地方。
人也上進,不像那些紈绔子弟一樣不學無術。
若崔勛真的是那等紈绔子弟,那她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還好還好,不就是等著嗎只要崔勛不是那等沒心沒肺的人,他總得顧著他娘的處境不是
所以啊,她每次覺得想不開的時候就堅信崔勛不會當真不管她這個母親
要她說啊崔勛開竅那是早晚的事情,她可不能先把自己給愁壞了,她要是倒下了那不是便宜那些人了
本來鎮國公府的動靜就一直就人盯著,此次新帝重用崔勛的事情自然也不是什么秘密,再一打聽就知道崔勛尚未婚配。
雖然滿京都的人都覺得正常男子不可能二十三歲了還未曾娶妻,這其中肯定有什么秘辛。
一時之間關于崔勛命硬克妻,崔勛有隱疾的事情很快便在私下傳開了。
這其中不乏眼紅崔勛得新帝重用的,還有的就是單純的碎嘴,反正這京都當下討論最多的便是關于崔勛的事情了。
就連崔勛本人都不知道他何時成了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了,而且這話題還是圍繞他未曾娶妻的緣由上面來的。
他也是不知道,若是他知曉了必定會揪出那碎嘴的人教他做人他房里的事情何時輪得到外人指手畫腳了
他雙親還在呢,不照樣睜一眼閉一只眼
不過他整日忙于公務難有閑暇之時,這等議論的聲音自然也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
這天他進宮面圣的時候察覺氣氛有些不對。
新帝也就是陽慕一臉愁容,起初崔勛以為新帝是為政事煩憂。
可新帝面前的折子許久都不見翻動,見了他也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讓他直接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