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件事細想起來怎么都覺得膈應
從另一個角度看,崔勛的母親是鎮國公夫人,身為原配什么都沒做卻要跟著顏面盡失
崔勛就算不在乎旁人也必定會為自己的母親抱不平。
可鬧出這風流韻事的是他的親爹
指責親爹那是不孝,看著母親神傷卻無能為力也是不孝,他這個世子估計都在暗地里被人恥笑。
但是他還要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樣替這些人善后,不僅如此,還沒人會理解他。
這樣一想容佩儀覺得若是換做自己肯定還不如他。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看樣子崔勛也不像大家想的那樣事事順遂。
容佩儀也覺得自己這樣擔憂他顯得很可笑,因為細究起來自己的處境還不如他呢,結果她卻在這里心疼他。
哎,可能是即便自己過的不如意也還是不忍看到別人陷入難堪的境地吧
像昨天那種情況他的心情應該非常差了,她的態度也算不上好,這樣一想她似乎沒那么厭惡他了。
其實容佩儀心里非常清楚,她看崔勛不順眼絕對不是因為他面目可憎
這一點她可以肯定
說來說去就是那次她求他辦事的時候被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掐了脖子
她心里憋屈的很,又痛又害怕的,結果再次見面他就跟沒事人一樣
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更別說解釋什么了
到現在她見著他都還心有余悸,若非必要她也不想和他碰面。
所以說這也不能全怪她是不是
換誰差點被掐死還能對那個掐你的人有好態度
她還真做不到
唉崔勛是崔勛,她和崔勛的事情一時半會兒還真沒辦法完全撇清關系。
可姚姨娘在寧安寺鬧出這樣的動靜可不會誰都替她遮掩。
姚姨娘的事情容佩儀既然能探聽到,那這件事就和人盡皆知沒什么區別了。
即便崔勛施壓也只是表面上沒人提及,至于出了寧安寺的人會通過什么途徑傳播這個消息就不得而知了。
這次鎮國公府的臉面算是丟的徹底了。
只怕姚姨娘回去之后日子也不會好過了,哪怕這姚姨娘平日里在鎮國公面前有幾分臉面,經過這一次之后也會招了厭棄。
更別說鎮國公夫人怎么會放過這個收拾她的機會
這些不是容佩儀該關心的事情,她想了想就將這一切都拋在腦后了。
明月明依兩人服侍她洗漱之后便被她催著回去休息了,她們二人就住在隔壁,因此她也沒讓她們值夜。
屋子里格外安靜,奇怪的是到了睡覺的時候她怎么都無法入睡,翻來覆去的靜不下心,腦海中不停的浮現白日里見到崔勛的畫面。
那個時候沒來得及注意細節,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卻格外想弄清楚他當時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或者說她企圖從他的眼里找到類似難堪的情緒,他那樣的人總不可能真的對什么事情都無動于衷吧
問題是你越好奇一件事就越不容易得到答案,反而把自己弄的莫名其妙,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她才勉強瞇著眼睛睡了。
再次和崔勛碰面的時候她沒有像前幾次那樣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