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崔勛也看不清這一切,加上她不出聲讓他感覺不太好。
此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他摸索著朝容佩儀靠近,想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好好查看一番。
“容佩儀容佩儀你說說話啊,你應我一聲告訴我,傷哪兒了要不要緊”
他極力鎮定,可是語氣里還是露出了一絲慌亂。
畢竟容佩儀在他看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隨他跌入這個不知名的地方當然不會毫發無損。
他就是擔心她的腦袋撞到石頭或者其他尖銳的物件上。
雖然他下意識護著她了,但意外誰又說的準呢
因而這個時候他根本顧不上自己身體的不適,就想盡快確認她到底怎么樣了。
“容佩儀”
“容六姑娘”
“容六”
“佩儀”
他記得她一直在意別人對她的稱呼,所以特意喚了不同的稱呼。
他寧愿她是為了故意嚇唬他才不說話,也不想看見她就喪命在這里。
崔勛拍了拍她的臉頰,還試探了她的呼吸和脈搏。
確認她還有氣的時候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人活著就好
容佩儀被一陣眩暈和恐慌刺激的眼睛緊閉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聽見崔勛的呼喚和試探才費力睜開眼。
他手掌的溫熱清楚的印在她的臉上,異樣的感覺令她恢復了清明。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摔下來不可能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她就是感覺腰背那個地方有些火辣辣的疼,還能動,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除了精神不太好并沒有其余不舒服的地方。
她感覺到了崔勛的擔憂和關心,他自己肯定比她傷的更重。
在這個時候他的關懷對于她來說顯得格外觸動,她覺得他這個人也不是那么討厭了。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之后試著開口說話
“我沒事兒,你呢你是不是傷著了”
崔勛聽到她的聲音屏住了呼吸,隨后才語氣平和的回她。
“我也沒事”
容佩儀會這樣問是崔勛沒想到的。
雖然只是一句尋常的問候,可他就是覺得此刻經她口中說出來有些不一樣的意味。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會害怕的不知所措是正常的應激反應。
只不過他沒想到她這么快就適應了,還知道關心他有沒有受傷。
黑暗掩飾了許多東西,也避免了許多尷尬,彼此寒暄一番便都安靜下來。
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黑暗中也沒法兒查探情況,也就是說只能等明天的光亮照進來才能想辦法出去。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可是這就注定今晚他們就要在這里待一夜。
這是個尷尬的問題
若是他一個人倒還好,可身邊有一個容佩儀情況就不一樣了。
且不說孤男寡女在這里困一夜有多不合適,就單單看身體素質兩人都不是一個段位的。
深山里溫度變化大,白天趕路還不覺得,到了晚上氣溫明顯下降了很多。
這樣的條件下要熬過去可不容易,他扛得住,她可未必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