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容佩儀明顯感覺到舅母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腳下的步子都停住了,眼神還有些飄忽。
正當她心里的疑惑漸濃的時候才聽見一句模棱兩可的回答。
“你嫂嫂身子不太爽利,我今兒來也是為了給她求個平安符。
至于怎么邀了你陪同么
還不是你母親說你近來心情不太好,我就想著正好帶著你一起出來散散心。
怎么,你這丫頭心里不樂意呢”
“啊,是這樣嗎”容佩儀也不是故意拆臺,她就是覺得這樣的解釋很牽強。
田余氏理了理耳邊的頭發,面帶微笑的看著她說
“自然是,不然你覺得我能將你騙去賣了不成這么大個姑娘我可舍不得,呵呵,開玩笑,開玩笑的。”
本來容佩儀還只是覺得不對勁,也沒想著自家舅母能坑她來著。
可是舅母的解釋實在太牽強了,也許不解釋還能讓人接受一點。
現在聽她說這話容佩儀心里怎么都不舒服,可她又不能直接攤開了講,只能不動聲色的看看舅母到底想做什么。
之后她們按照慣例去大殿參拜,然后添了香油錢就出了大殿。
即便是這個時日寧安寺的香火依舊很旺盛,她們走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上香的人。
容佩儀下意識朝外面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崔勛的身影,想來他應該已經下山了吧
“佩儀啊,我要去找慧一大師那里解簽,你是和我一起去還是就在周圍轉一轉”
“啊您去吧,我在外面等您”
容佩儀對于寧安寺自然是不陌生的,她自己也沒想到剛下山沒多久又來了,就好像她與這個地方格外有緣一樣。
但其實寺廟的生活是千篇一律的,她也沒有皈依佛門的心思,對于她來說寧安寺就是一個躲避世俗枷鎖的地方,每次來這里都會不自覺的放松許多。
然而今天她卻不敢放松警惕,也說不上為什么,就是覺得不踏實。
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樣,還是她控制不住的那種,尤其是舅母離開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她看不明白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直覺卻告訴她應該不是什么好事情。
寺廟的另一處地方,說是要找慧一大師解簽的人卻徑直走向了一處廂房。
她進去之后許久都沒有出來,但是在這期間卻有幾個人從這處院子出去了。
容佩儀站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看了一會兒前來上香的人,她的耐心是極好的,說要在這里等人就不會說自己先離開。
盡管她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可這么長時間也沒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她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畢竟那是自己的親舅母,總不至于當真把她賣了,這一點她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判斷。
明月明依就不一樣了,她們依著規矩一直守在容佩儀身邊,主子不發話她們也不敢隨意走動。
但是再次來到這里她們二人可高興不起來,對于她們來說這地方就跟流放沒什么區別。
更別說她們才回去沒多久,這會兒心里不免會抱怨舅太太沒眼力見。
也不知道是存心的還是怎么的,哪有舅母帶著外甥女去寺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