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儀豁出去了,這個問題遲早要面對的,她不妨在今晚問個清楚明白
對面的人雖然是自己的舅母,可人心隔肚皮,你又怎么知道別人的底線在哪里
人家若是真心愛護你這個小輩自然不會和你計較這些言語上的冒犯。
反之,若是她內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她肯定不會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容佩儀在賭,若是她賭輸了那么她甘愿跪下給舅母磕頭道歉
再不濟她也想盡可能的多知曉一些舅母為什么要這樣做
“舅母”
“我懶得和你說,你既然懷疑我的用意那就是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了
既然你不信我這個舅母,就當我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好了。
先前你母親說你神神叨叨的我還不信,現在我才知道果真如此。連親人都不信任,那你還能信誰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田余氏一把推開容佩儀就打開門走了出去,期間再沒有回頭看一眼。
容佩儀沒有追出去,話說到這份上也的確沒什么好說的了。
舅母的態度明顯不對勁,方才那樣看著就像落荒而逃一樣。
在一個小輩面前至于這么失態嗎
可她偏偏就是不管不顧的離開了,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是什么讓舅母寧可撕破臉皮也要帶她出來這一趟呢
現在看來除了舅母的舉動有些怪異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難道真的是她多心了嗎
不,不是的,一定不是的,舅母不可能因為她說幾句話就這般失態,一定是她說中了什么
就在這個晚上她想了很多,將祖父田家和永安候府的關系都梳理了一遍,看看這里面有什么是被她遺漏掉的。
這趟出行田氏是知曉的,至于知不知道田余氏的目的就另說了。
她從寧安寺回到永安候府期間并沒有誰為難她
就算是為了維持表面的平靜也不會有人拿她發難,就連侯夫人她的大伯母也選擇對她視而不見沒有為難她。
唯一令她鬧心的就是田氏一直在拿她的婚事作筏子給她灌輸各種利害關系。
常樂長公主,皇后,還有誰會關注她呢
這次她出府除了田氏還有誰在關注呢
田余氏能接觸的人家又有哪些究竟是什么人利用了這一層關系呢他們想做什么
寧安寺和這些又有什么聯系
一夜過去也沒有發生任何特殊的事情,當然她也沒想通這其中的關竅。
到底遺漏了什么呢還是說發生了什么變故
雖然知道這種事情不是靠她獨自琢磨就能弄清楚的,可她就是放不下。
她容佩儀還有什么是值得旁人惦記的呢
誘她來寺廟又能做什么呢
自己的舅母出面,那這件事和外祖家又有多少關系他們是知情還是被蒙在鼓里
舅母田氏出身不高,所以她一向八面玲瓏,她最珍惜的就是眾人對她的稱贊了。
按道理來說她不可能會做那種影響她名聲的事情。
看樣子這件事還真不能以常理論之
但愿是她自己草木皆兵了吧
明依正好伺候她穿衣洗漱,她就暫時沒去想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