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勛難得笑了笑,指了指崔風,又指了指崔雨,他也沒說要怎么樣。
崔風和崔雨都是自幼便跟著他的,他們二人沒有壞心思,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進言也是為了他考慮。
關于容佩儀的事情說到底是他自己的私事,他不會因為這個就質疑崔風崔雨二人的忠誠。
但是他也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說容佩儀不好。
“行了,這件事我心里有數,你們不必太過擔心。”
崔風和崔雨面面相覷,到底沒再說什么。
二人剛出崔勛的書房就各自深深的嘆了口氣,剛剛在書房里對著崔勛似笑非笑的臉,他們愣是連頭的不敢抬。
到了這個時候崔風還是心有余悸,他也想不通方才他哪里來的膽子質疑崔勛的決定,雖說出發點是好的吧,可他的確是逾越了。
崔雨拍了拍崔風的肩膀,“你也算給咱排雷了,至少讓咱知道以后關于那位的事情要格外上心。”
崔風沒好氣的一巴掌排開搭在他肩膀上的蹄子,
“要你說,我早就看出來了,就是想看看世子是什么態度罷了”
彼時的容佩儀還不知道自己突然就被盯上了,她待在永安候府束手束腳的,正想著怎么找機會出去看看呢。
之所以說想著要干嘛就是因為這只能想想而已。
她才因為舅母邀她去寧安寺的事情生了隔閡,連田氏那里都不愿意踏足,又怎么好意思為了要出府的事情去央求田氏松口
這一天天的怎么說呢
隨著她及笄之后田氏就看她看的格外緊,想出去真的是難如登天,要不是田余氏是田氏娘家的人,說什么也不可能讓容佩儀跟著去。
這些容佩儀心里門清兒,不然她也不能在自己的院子里異想天開了。
正當她在窗戶邊有一搭沒一搭的繡手帕的時候明月領著容子莫進來了。
容佩儀看到容子莫的時候還愣了好一會兒,算起來他們兄妹倆很長時間都沒見了。
自打那次因為崔勛的事情不歡而散之后就有意無意的疏遠了,說實話容佩儀是真沒想到容子莫還會主動來找她。
雖然知道不可能一輩子不見面,可她也沒指望容子莫先低頭。
她丟開手里的帕子朝容子莫走了過去,“哥,你來了。”
“嗯,來看看你。”
說完他示意明月明依先出去,容佩儀點點頭之后明月明依就出去把門帶上了。
容子莫站在容佩儀面前也有些不自然,可他想到今天來的目的還是將那股不自在給拋到一邊去了。
“那個,你最近還好嗎”
說完他自己都臊得慌,自己的親妹妹,他和她計較個什么勁兒啊
容佩儀客氣的點點頭,她的生活不就是在屋子里做做女紅,閑來練練字,也談不上好或者不好的。
她也不想和容子莫如此生硬的對話,干脆趁這個機會把話說開了。
“哥,你還在為那次的事情生氣嗎”
“你說什么呢我生什么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氣了我那是忙,忙的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