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在杯中搖曳,掛杯,好酒。
如今誰不知半島酒店668房住著的是誰,又怎敢用假酒招待?再說在半島想要好酒豈不是很簡單?
林權在洗個熱水澡后,再無一絲疲憊。他看著遠處的維多利亞港,心境和第一次看時已經不一樣。
那時他還是一個只有五十萬的窮小子,但現在他是聞名港島的富豪。但有一點沒有變,是他的賭性。
不然他不會在聽聞呂和入獄之后,在短短幾分鐘內想出這樣一個局。其實這很符合他的性格,他最喜歡追求的便是刀尖上跳舞的感覺,前世他便因此而亡,今世仍舊無法更改。
不過林權卻不這樣認為,他不認為自己是在賭,而是自信自己一定能做成!這個局的每一步,每一個環節都被他計劃到,看似在冒險,但對他來說一切都在把握之中。
也許可能會有意外發生,但林權自信自己同樣能掌控!如果說一百萬人中只有一個主角,那么他就是這個主角!
林權品了一口紅酒,在兩個月前他絕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但現在無異于給了他更多的野望。他準備的諸多后手還沒用,以前他只想拿下嘉華建材,但現在他還想吃下整個嘉華集團!
不過他吞并嘉華建材百分之四十股份這個消息應該不會瞞的太久,到時兩邊都會知是他在搞鬼,馬嘯天,呂和,和記,只怕都不會放過他,林權嘴角閃過一絲期待!
和記,李誠與韋理不對付的事情全港島都已知曉,但兩個人此刻卻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未免有些令人詫異。
實際上兩人之間早已決出勝負,三年前,沈弼選擇了韋理,所以韋理可以坐上大班職位。但三年后的今天,沈弼選擇了李誠。
這里面并不存在李誠和韋理的競爭,只關乎沈弼的選擇。
而韋理之所以一直努力,為的不是保留這個位置,而是用一種盡可能好的方式離開,他不想用一種喪家之犬的姿態離開這個自己曾經創造輝煌的地方。
李誠笑了笑,“還沒有恭喜你,在呂和入獄的這一天,嘉華建材的股價跌到四塊五,你應該收獲不菲。”
韋理皺了皺眉頭,“怎么,你要為呂和做說客?你應該明白我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
“為什么會這么說?”
韋理一愣,目光有些驚訝地看向李誠,他似乎聽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意味,他需要求證。
李誠似乎猜到了韋理的想法,很干脆地點了點頭。
“首先我是和記的董事,其次我才是華商,和記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我為什么要將已經得到的利益拱手讓出?”李誠嘴角帶著揶揄,“更何況嘉華建材如此優秀,一個壟斷港島建材的公司我怎么能和他失之交臂?”
李誠擲地有聲的話回蕩在以灰色為主體的辦公室,韋理的頭腦有些暈眩,據他打探的消息李誠可不是這樣向呂和承諾......
李誠見韋理發愣也不以為意,他也明白自己的反轉有些出乎意料,可出來做生意不就是為了賺錢,以為開善堂咩?
“十一月份你就要辭去董事席位,但我相信你收購嘉華建材這份答卷會給你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韋理終于反應了過來,“目前通過收購散股擁有的股份也不過百分之三十五,距離控股還有些距離,剩余散股都在投資機構中持有,他們應該不會輕易拋售。”
“已經夠了,到了這個時候呂和應該明白大勢已去,這時想要說服他出售手中股份已經容易很多。”
韋理點點頭,“呂和確實大勢已去,看來是老天都站在我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