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很特殊,不過鬼的血肉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消化的,對于你的身體來說,那些血肉帶著毒素會在你的身體中沉積,消磨你的體力、精神力,乃至是生命力。現在的一時半刻還是你自己的身體和特殊的消化系統占據上風,但是時間久了,總有一天”
我的話沒有說完,可未盡之意已經很明顯。
只是,從加入鬼殺隊的那一天起,玄彌就已經預想過死亡的那一天,所以我的話,他所抓到的重點卻不是最后的省略號,而是話語中間的部分。
“等等,那青先生的意思是,我現在身體衰弱無法使用呼吸法,是因為這個能力嗎”玄彌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帶上了些不知是什么味道。
要不怎么說鬼殺隊好多人都是不要命的主,從大哥到蝴蝶忍還有最后決戰的人,是真的眼里只有勝利和大義,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命。
我手指捏著刀鋒,讓玄彌把日輪刀收起來,沒必要一直這樣劍拔弩張的站在這里。我已經看到玄彌剛才比較大動作之后,衣服里露出來的干糧了,我要吃
如果說兩個人實力差距比較相近的話,或許很容易起沖突,但如果實力差距過大的話,反而容易更好的交流。
一方有絕對的優勢,一方也可以破罐子破摔。
嗯,我打游戲經常就是這種類型。
可是當我說出這樣話的時候,三哥看我的那種眼神讓我意識到,在他眼里,我好像也是和玄彌一個類型,需要消耗鬼血肉的人。
我嘴角抽了一下,轉頭和他說道“我不一樣的。”
黑暗中的山洞位置并不寬,但是我們仨人除了我,也都不太在意這件事。
首當其沖的自然是三哥的事,但是三哥現在自己都還沒有想明白,我也不敢說太多,于是就只是簡單提了一下,什么他的轉化并非他本意啊、被屑老板利用啊、屑老板太壞了啊什么的。
反正就是甩了一堆鍋給屑老板,雖然既有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但是給屑老板甩兩個鍋也不是什么壞事。
他的鍋多了,不差這一兩個。
這件事讓三哥自己說出來肯定會掉價,所以我全權代替三哥開口,總之就是塑造了一個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的形象。
主要是,針不扎在自己的肉里不知道疼,玄彌的仇恨并不是直接來源于三哥,所以情感上多少會好接受一些些。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這樣一副綠茶小白花的樣子,玄彌這樣青春期的男孩子根本扛不住,直接就被我拿捏了。
不管心里有沒有真的接受,但至少現在的明面上,能安穩的坐到一起了。
我沒有直接去問鬼殺隊的事情,以免引起反彈,而是退而求其次對,讓玄彌幫我把消息傳回鬼殺隊。
“主公身上的問題耽誤不得了,而且還有狛治先生的事以及他所知道的和上弦鬼有關的情報問題,這些都要盡快讓總部那邊知道,鬼舞辻無慘一定已經察覺到了我和狛治先生的事,他很快應該就會有所動作。但是盡量先不要公開給太多人知道,以免出現上次的問題。”
這次我沒說什么「你們的主公」了,不方便我和玄彌拉進距離。
飽餐了一頓,但我始終覺得那種胃部的空洞感沒有消失。
不僅沒有消失,在我頻繁的能力使用之后,反而越來越嚴重。
在三哥那種詭異的視線中,我終于不得不承認,我或許真的非得掉san去利用鬼的血肉來滋養自己的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