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重物落地。
狛治先生的拳頭狠狠地捶在了冰人偶身上,術式展開的影子在他的拳頭前一亮。
破壞殺滅式
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拳頭上,注入大量的斗氣一次性揮出,帶著幾乎毀滅性的力量,全部壓了下去。
只是人偶的童磨分身無法扛住這樣的全力一擊,和喜歡玩弄對手的童磨不一樣,狛治先生在作為上弦之三的時候,對待戰斗任何時候都是非常認真的。
拳頭產生的爆風近距離的吹在我的身上,我的裙子被吹得亂飛,整個人都后仰摔了下去。
在要接觸到地面的瞬間,狛治先生抓住了我胸前的衣料,將我拉了起來。
他看著我還在流血傷口和慘敗的臉色眉頭一皺。
“啊啦,猗窩座閣下這么快就回來了嗎”童磨計謀失敗也完全不在意似的,他控制著冰霜制造而成的佛手將不死川玄彌往身后狠狠的一甩,重物飛遠砸穿在地上激起了一陣煙塵,遠遠就感覺要迷了人眼一樣。
狛治先生拉著臉,一副根本就不想和童磨搭話的樣子。
“猗窩座閣下為什么不說話,偷偷和花桑一起私奔的事情,無慘大人可生氣了,不僅僅是要收回你數字的那種生氣。”童磨舒展著眉峰,像是刻意想要表達什么一樣,“太悲哀了,就像我見過的許多教徒一樣,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但是卻不能長久。”
什么叫私奔,如果不會組織語言的話,不如把你的嘴捐給有需要的人。
童磨越說越激動,仿佛他真的是傾聽了我們的訴苦一樣,說到尾時,像是真情實感一樣的掉了兩滴眼淚。
我皺眉,他那樣的惺惺作態讓我從心底涌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像是厭惡,又像是別的什么,竟然還有一絲無法解釋的激動,明明是劍拔弩張的時候,我卻不由開口,“假。”
“嗯哼”童磨好像聽到了我并不算大的聲音。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的窗戶被你的眼淚糊住了。”其實我有種想要說你的「眼睛被眼屎糊住了」的沖動,但是我忍住了,“外面的空氣傳不進去,你也出不來了。”
童磨是被自己困起來的人。
總感覺這好像是我會說的話,但是又好像不是。
這種矛盾的感覺不是第一次了,難道是輪回多次之后的后遺癥狀嗎
“好可憐啊,”我擺出了一副悲傷的神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點感情都感覺不到,卻還要裝作一副什么都理解的樣子,你真的好可憐。”
這句話像是戳到了童磨的痛腳一樣,他連嘴角的弧度都壓下去了許多,袖口滑出了另外一把金色的鐵扇。
右臂關鍵搭在左手背上,兩把扇子同時展開,童磨釋放的毒素似乎濃郁了許多,眼睛在霧氣中顯得更加明亮了,就像是兩顆漂亮的寶石,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它收入囊中,“對猗窩座閣下的話,果然還是要認真一些的吧。”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信號,我只感覺到一陣風從耳邊剌過,被擠壓在一起的空氣甚至帶出了一串刺耳細密的風鳴聲。
狛治先生高速移動揮出的斗氣和撐起扇器的童磨撞到了一起。
上弦二三的戰斗,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