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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墮姬的血鬼術纏著手腳,身上的力量在抵抗著鬼舞辻無慘的血液力量。但意外的,我還很平靜著。
就像是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所以如何去達到這個結局都已經無所謂了的感覺。
庭院中許多纏繞的藤蔓有些萎靡,因為我這個本體已經出現了問題。對于自己的身體情況有了答案之后,我便不再和上弦兄妹倆進行對話,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我太想要知道狛治和鬼舞辻無慘這時候的戰況了,閉上眼睛之后我便一邊全力來分解身體內的鬼血,一邊分心去同步了狛治的視線。
只要是擁有我印記的人,我都可以同步視線狛治比較特殊要更加特殊一些,我雖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青色彼岸花的印記,但是他的身體和能力早就全面融合了我的力量,所以通過他的眼睛,我的視野相當清晰。
一轉過去,我馬上看到的就是鬼舞辻無慘那雙血紅色的瞳孔。這個視野的范圍非常奇怪,但是很快,在一陣天旋地轉中,我看到了狛治的身體。
通過狛治的眼睛看到了狛治完整的身體這是只有一種情況才能夠實現的東西。
身首分離。
狛治并不會因此而死亡,失去頭顱的身體仍然擺著戰斗的架勢,是破壞殺羅針為了預防鬼舞辻無慘的速度。
果然,狛治和鬼舞辻無慘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鬼舞辻無慘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他不緊不慢,站在狛治面前,對這樣背叛了自己的人,他只是看著就覺得憤怒。而且狛治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他已經抓在手上的青色彼岸花。
這其中還有一些微妙的嫉妒,嫉妒自己一千多年來的所求最后竟然讓一個背叛的下屬率先獲得了行走在陽光之下的權利。
鬼舞辻無慘的情緒就潛藏在他的每一個細胞之中,因為身體內存在著許多高濃度的無慘的血液,所以我一定程度上能夠感覺到鬼舞辻無慘的那種心情。
“猗窩座,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鬼舞辻無慘提著狛治的頭,用那種輕蔑的語氣陳述著,“你看看你選擇了一個什么樣的陣營,你真的以為鬼殺隊會真心實意接受一個鬼的存在嗎”
環顧四周,這戰斗雖然只持續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但是整個總部確實非常安靜,安靜到沒有任何一點支援的痕跡。
“猗窩座你是在叫誰”狛治先生直接炸開了自己的頭,噴射的血液和突然消失的視野讓我只能夠猜測戰局。
這原本就是計劃的一部分,這突然炸開的頭顱可不僅僅是的一部分而已,里面本來就提前被壓縮了大量的斗氣,確保在爆破的一瞬間,能夠讓整個頭顱里刻意充盈著的血液成霧,早就浸入他這一部分血液中的紫藤花毒雖然拖慢了他行動的節奏,但是同時也讓這一炸真正起到了效果。
誠然,對鬼舞辻無慘來說,紫藤花的作用非常小,但是這種由忍小姐新研制出來,摻和著其他元素的劇毒成霧之后,還是在一個瞬間,牽制住了鬼舞辻無慘的行動,讓他的身體微微滯了一下。
就是這一個短暫的時間,狛治重新生成了一個頭顱,只是這一次新長出來頭顱中已然沒有了提前準備的毒素。
狛治連陽光都已經克服了,更何況是現在的紫藤花。
我的視角轉換了一下,就在這個血霧遮擋著鬼舞辻無慘感知的瞬間,日輪刀在月光之下泛起冷意,無數次的訓練和彼此相同的心意,讓提前埋伏在這里的所有劍士一起用出了呼吸法。
在小于一秒的時間里,血霧中閃耀著各式的劍招,不同呼吸法帶來的特效環繞在整個庭院之中,就在這個一個停滯的時間內,讓鬼舞辻無慘的四肢、頭顱、身體被瞬間分解開來。
我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同時承受這樣多「斑紋」開啟的副作用轉嫁對我來說負擔實在是太大了。
我甚至沒有精力去辨別自己是同步到了誰的視角。
“埋伏”鬼舞辻無慘發出了聲音,即使是這樣同步的傷害,他也能瞬間將自己的身體連接起來,“真是像蒼蠅一樣沒完沒了。”
他的刺鞭以他為核心,從不知道什么部位的肉塊中長了出來,在他復數的大腦之下,精準的刺向了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