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幫我,我并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幫我。
但其實,我或許是有些猜測的。
能夠用這樣方式幫我的,本來就沒有更多的人選了就像即使離開了,也總是能在關鍵是時刻幫到炭治郎的,他的家人一樣。
就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支持,我才絕對不能在這里認輸啊。
我的藤蔓鋪開的角度,順著鬼舞辻無慘那個繭的觸手方向延伸上去,就像是玫瑰一樣,我用具象化的力量在藤蔓上長出刺可以想象成我硬起來的腿毛,其實道理差不多。
半透明的刺由圣護盾的力量組成,大家身體當中這類的力量基本上都是玄彌來補充的,因為我自己本身的需求,戰前我盡可能大的進行了光合作用來儲存陽光的力量。
所以這樣看起來沒有實體的刺,反而比我自己的藤蔓還要鋒利許多。它被我緊緊的纏繞在鬼舞辻無慘的觸手上,尖刺刺破了他堅硬的皮膚,只要刺進去就不會消失,不會讓鬼舞辻無慘有愈合的機會。
順著觸手,快速生長的藤蔓已經朝著他肉球一樣的本體而去了。
鬼舞辻無慘自然不會真的放任我這種行為,我的速度和他相比不值一提。
肩膀一麻,在疼痛來臨的前一秒鐘,我感覺有東西噴濺到了我的臉上還有眼睛里,緊接著我很快就意識到了,是肩膀被削了下來或者可以說是被咬了下來。
鬼舞辻無慘從幾人寬的觸手上長出來的嘴里帶著鋒利的牙齒,這究竟算是什么形態
“唔”其實還是很疼的。
但是我并沒有時間去整理自己的心情我的傷口沒有愈合,大概是因為現在的力量已經不足以我給自己使用了,分散的面積太大了。
退而求其次,是青色的枝丫從斷裂的血管和筋肉中長了出來,算是止住了血。
趁著被咬下去的地方還沒有完全脫離我的掌控,我手掌一捏,以血肉為種子,咬下我肩膀的那部分觸手內部爆開,大量生長的藤蔓和鬼血糾纏在一起,被我攪碎的觸手在落下的同時,也用鬼血中的劇毒讓分裂生長出來的藤蔓枯萎了下來,兩種不同顏色的東西糾纏在一起。
只要鬼舞辻無慘不能完全吃掉我,就不存在克服眼光這件事。
我抬手,在已經無法恢復自己傷口的情況下,最好就是避免大面積的受傷。藤蔓纏繞在我自己的身體上,像是盔甲一樣,雖然無法完全抵擋鬼舞辻無慘的攻擊,但是拖慢他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我不是要在這里擊敗他,而是要拖住他,讓他的精力完全集中在我身上。
“吃掉我你也配”我雙手一合,完全罩在了繭附近的藤蔓收縮了起來,就像是一件綠衣一樣,緊緊的包裹在鬼舞辻無慘用來幫助自己恢復的肉球外面,尖刺頂在繭繭皮的外面。
藤蔓的感知可比我現在皮肉的感知要強多了,這樣密集的尖刺在繭的表面上,只要鬼舞辻無慘有一丁點的異動,我都會察覺的。
雖然想要撕裂全部的藤蔓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是鬼舞辻無慘被炸得很慘的身體恐怕是還沒有恢復,所以他才會蜷縮在繭中。
再出來的時候,一定是完全體的狀態。
“哦是嗎”
鬼舞辻無慘的聲音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近了
我感覺大腦眩暈了一下,突然感覺自己明明半身都已經變成了藤蔓,但還是有一種站不住的感覺。
我的手攥緊胸口的衣料,“鬼舞辻”
鬼血侵蝕的速度太快了,這樣下去我連太陽升起的時間都撐不到。
沒有猶豫,我用尖刺割開了自己的下半身肉和藤蔓交接的上方放血是最愚蠢的辦法,但是我已經沒有了選擇。
本來我就已經長期處于貧血的狀態,身上各處的疼痛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只覺得即使一切都結束了,這樣的幻肢痛都不會脫離開我的生活了。
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模糊了起來,就算不看,我都知道自己的臉色現在要差到什么地步。
頭腦在發脹,割開的傷口流出了被鬼舞辻無慘侵蝕最深的血液,腰部還插在我體內的觸手上帶著刺激鬼血的氣息。
但是,千瘡百孔的身體經不起更多的折騰。
我感覺頭腦發脹,整個人的判斷力都開始下降,甚至主觀意識都在不斷變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