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出于這種感覺,所以當知道綠之王的氏族把那個人抓了的時候,安娜其實并不緊張她知道那個人如果會被“抓”走的話,一定是自己愿意才能做得到的。
那個人知道赤之王、也一眼就能分辨出無色之王的身份。
在道明寺的描述中,也對綠之王似乎很熟悉。
王權者對方對王權者的概念非常敏感。
被故意帶走,一定是有原因的。
于是,櫛名安娜只是默默地摸了摸極其自責的美咲的腦袋。
不過她也確實動用自己權外者的能力在地圖上進行搜索,但或許是因為那個人本身的特殊性,也或許是因為綠之王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她那三顆紅色的彈珠在地圖上旋轉著,卻連方向都很難確定。
對方待在外面有什么事情要做嗎
安娜看著窗外有些熾熱的陽光,是暖色,但是沒有接近最純粹的赤紅色。她不禁想到了周防尊的顏色即使有多多良一直以來的緩解、即使周防尊一直以來也在克制自己的力量,但是赤王暴戾的能量在日復一日的增長著,這一點毫無疑義。
而且增幅越來越快,朝著不可控的方向越走越快。
別人或許感覺不到,但是安娜的眼睛將這一切都看得相當清楚。
多多良差點出事的那天晚上,安娜其實一直都有一種詭異的心悸感就像是當年認識多多良的時候,她就幾乎預言了多多良的死亡一樣。
櫛名安娜眼中的世界、耳中的世界,和其他人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那種仿佛命運的齒輪在那一夜轉動,然后又突然被卡入了什么東西似的
中止了這命運齒輪的人,是那個仿佛突如其來出現的存在。
他為何而來
如果沒有原因為什么要降臨在這個世界上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接下來的一系列事件中,慢慢被揭開。
junge的行動越來越明顯,因為那個被劫走的人的聯系,吠舞羅第一次和sceter4、非時院坐到了一起。
安娜也跟著去了幾次,很快就從黃金之王那里知道了,綠之王比水流一直以來的目的就都是沖著德累斯頓石盤去的。
那么,那個人會故意被劫走,也是因為石板嗎
宗像禮司就黃金之王的一定的研究進行過幾個方向可能性的分析。
安娜捏著手里的彈珠,心里也有猜測。但是她沒有和任何人說,而是一個人默默地想著
石板、代表力量的石板,想要利用就必須要釋放其能力,至少要解除其身上的壓制。
而如果釋放這股力量,一定會使得王權者的威斯曼值在短期內的極端不穩。
作為德累斯頓石盤最大的成果,達摩克利斯之劍的每一步都是和石板相互呼應的。
櫛名安娜有過一個瞬間的心慌,因為如果力量釋放出來、王權者受到力量沖擊,那么周防尊必然是首當其沖的。
但是,哪里不對。
安娜總覺得,自己漏掉了什么東西。
透過彈珠,她所能看到的吠舞羅命運的鎖鏈依然連接在一起,甚至越來越緊密原先因為多多良差點出事而仿佛開始松動的東西,在那個人出現后變得更加不可動搖的起來。
吠舞羅的核心是尊。
這個鎖鏈越緊密,說明尊的存在是越安全的。
可明明威斯曼數值仍然在日復一日的惡化著,為什么關于尊的感知卻像是在威斯曼數據的反方向行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