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仔細思考著自己現在逃跑的可能性。
真的不是我慫,真正面對甚爾的時候可和看漫畫的時候完全不同。
這種壓迫力、這種殺氣,對我一個成長在社會主義旗幟下的平平無奇的小帥哥來說,太難頂了。
但是,突然跑的話,也不一定跑得掉,人家天與咒縛的反應多快啊,萬一沒有跑掉,那不是又尷尬又掉面子
而且,山下還有伊地知呢。
就算是我溜了,總不能把他留下吧。
他豈不是更沒活路。
罷了,正所謂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
我拿出手機給甚爾拍了一張照片,不管五條貓能不能看到,先給他發過去再說。
尋求一個后援保障。
“你,伏黑甚爾。”我主動出聲,這家伙已經停止思考太久了,我得趕緊把他叫回來。
“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直喊我喂,還非常的隨意,語氣還不好。
我迫于他的威壓,有些“屈辱”的開口,“美咲。”
“嘖,也是個女人名兒。”
我是個女人名真是對不起了啊你還不是給惠惠取了這個名字嘛,明明把人家當作恩惠的,又不愿意承認咯
我突然有些賭氣,于是又補了一句。
“五條美咲。”你懂我意思吧
果然,他的臉色又不好看了好像是想要揍人,但是又不太好直接揍我,身邊也沒有其他活物,有些憋氣的感覺。
他不舒服,我就舒服了。
“哈憑什么跟他姓五條,馬上給我改了。”
憑什么哦,人家可是我的金主。
你應該最懂了,金主爸爸的訴求是我們無法抵抗的
“來,叫聲爺爺聽聽。”
您真的沒有臉皮這種東西嗎,難道就不覺得我一個快二十歲的人叫你爺爺會很尷尬嗎
很顯然,能夠理所應當讓女人包養的爹咪完全沒有丟人這個概念呢。
真真正正做到了,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艸,這也是我羨慕的行為。
看我不開口,他有催促道“快點兒,你剛才不是也叫了我的名字,知道我是誰了嗎”
說著還沖我揮了揮拳頭。
爹咪,你是什么人間之屑嗎你現在可是以為我是你孫子的啊,就這樣威脅我的嗎
雖然隔著「無限」,我知道他應該打不到我了但人家就是心有余悸嘛
我摸了摸臉蛋。
反正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里除了我們倆也沒有第三個人了的。
咳咳
我這是戰術性屈服,不是慫。
“爺爺。”
我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終于喊出了“哦吉醬”這樣的稱呼。
我感覺自己升華了。
爹咪看著我,心中滿滿都惡趣味得到了一丟丟的滿足。你永遠不知道一只爹咪能夠做出什么事來。
當然,也可能什么都做不出來。
他已經是“彼方”的人了,現在突然降臨“此世”,又有什么意義呢
“你是來做剛才那個老太婆的”爹咪似乎沒有了攻擊我的意圖,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
我能感覺他是在沒話找話,畢竟我一看就是那種八桿子打不出來一個屁的類型。
但是用“做”這個動詞是不是有點殘暴了。
我點點頭,對也不對吧,我本來是還有調查的任務在身的,不過現在都沒所謂了,整個村子都被我夷為平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