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立原到的時候,房間里就只剩了我一個人在了。
醫生給我處理了傷口之后就被我打發走了,只留了一個藥箱在桌子上。酒店里的人我也都沒讓進來,就等著立原來呢。
他一進門,就我敞開的睡衣中,看到了我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上半身,從腹部到鎖骨全是繃帶。
脖子上也有。
有沒有覺得我更太宰治了
這才是真正的中也身,太宰心我悟了。
“您要的東西。”他把一個黑色的盒子呈到我面前。
我沒有直接接過來,而是向他展示了一下手上插繞著的繃帶,“坐下,幫我調試一下,我現在不太方便。”
“是。”
港黑的上下等級制度森嚴,只要是首領下達的命令,不需要思考原因,只需要嚴格執行。
所謂「黑手黨的法則」不能去琢磨領袖的想法意圖,只要執行命令就行了。
他沒有坐在我的旁邊,而是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好之后就馬上打開盒子開始搞裝備,這真的讓立原整個人看起來憨憨的。
我的把握便有多了幾分。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了吧,立原君。”我突然開口。
他本來精神就緊張得很,手一抖,差點把我的耳麥給我搞到地上去。
喂,手穩一點啊,我一會兒還要靠這個指揮黑蜥蜴呢,我現在怎么說也是個小頭目了不是
他畢竟也是專業的,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從善如流接上了我的話,“您是在說上次的任務嗎”
把上次的事情歸為港黑的任務。很聰明的做法,我現在沒有求證的條件,森先生和中也都不在,他只要把任務的事情一加密,然后推倒首領的身上,一了百了。
但是,這一手也說明了兩件事森先生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另一件事,就是他很快要歸隊了。
所以之后就算暴露了,也沒有關系。
他自己肯定是這樣想的,但是你看他的表情猶猶豫豫、糾糾結結,在港黑的長期生活改變了他,或者說讓他成為了現在的他。
立原對港黑、尤其是對黑蜥蜴的情感遠比他自己想象的還要深。
“秘密任務”我順著他的話問道。
“嗯,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回答得不出所料。
“你是怎么加入港口黑手黨的啊”
“就是普通的加入了,之前上學的時候就覺得黑手黨很帥氣啦”他打著哈哈,“信號已經調試好了,您現在要試一下嗎”
我點頭,示意他過來幫我戴在耳朵上。
這個操作并不困難,就在他手離開我耳朵的一瞬間,我突然抬頭看著他,眨巴著我的大眼睛,一臉無辜道“你就是獵犬的第五人吧”
如果他的情緒有畫面,那他現在身上的感嘆號都要塞滿整個屏幕了。
“您、您在說什么獵犬”他假裝思考了一會兒,“是最近廣津先生提過的軍警部隊嗎”
裝得還挺像。
不過我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
“上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你冒險去傳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