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君給你做的鑒定我已經看過了,不論是和太宰君對比的那一份,還是和中原君對比的那一份,都不是真的,只是每一份的目的不同。前者是為了留到港口黑手黨去,讓森鷗外看到;后者是為了帶回武裝偵探社去,讓軍警搜到。”
“但是兩份都出自于太宰君之手,真正的那一份只有兩個人看過。一個他親自動手做了檢測的太宰君自己,另一個就是你還沒有身份和名字的你。”
說我沒有名字我就忍了,我的身份不是人盡皆知的“太宰大人的好大兒”嗎
“太宰君確實為了你的身份下了不少功夫,偵探社的人、港口黑手黨的人、組合的人、獵犬的人,甚至也包括了我。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他都算在了需要建立認知的范圍內。但是這樣的方式太慢了,你真的能撐到他計劃完成的那一刻嗎”陀總笑著問我。
我回答不上來。
不是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是他的一連串言語都讓我無法反應。我不禁思考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東西,怎么就像是做數學題一樣,突然就“由題干易得”。
易得嗎
“但是,就算是思維再精妙的人也不能對未知的事件有掌控力,他的一切計劃都建立在了他自己的假說上,這樣的成功率究竟有多少,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挪動屁股,翹了個二郎腿,“同樣的話,放到你身上也是一樣的。我的存在,對你來說,也是特別的,不是嗎”
“是最特殊的,”他完全不否認我的話,“但是卻不是第一個。你也應該知道的,那個叫做西格瑪的孩子。”
“我當然知道,你們甚至給他制作了一個天際賭場作為他存在的獎勵,還真是一點都不浪費。”
天際賭場作為一個將貨幣中填充可的制造場和分散地,將來是要引發天人五衰計劃階段中重要一環的關鍵地字面意義上的貨幣危機,如果連拿在手里的具象化金錢都不安全了,人們會惶惶不安,政府的公信力會下降,這時候只要在加以引導,就會引發世界范圍的混亂。
完美的、世界性的恐怖襲擊。
西格瑪只是一個被回收的部分,廢物利用的來運營天際賭場。
而對西格瑪本人來說,沒有過去的記憶、沒有過去的世界,人生的全部意義也就自然而然的寄托在了天際賭場上。
真正做到了“循環利用”看不出來天人五衰還是個“環保”組織。
不過西格瑪也一樣在我的計劃之內,單純的西格瑪比立原還要容易搞到手。那個孩子確實是字面意義上的孩子,在一眾變態中顯得太過于普通了。
明明不能算一個自然生命體,卻比更多的“人”更具有人性。
人心難測,但是人性卻易測。
“當然,天人五衰的首領不喜歡浪費。”陀總并不否認。
我撐著下巴,“是天人五衰的首領不是你的首領嗎”
這是和我攤牌了
“所以我剛才就說了,對我們這種人來說,和誰合作、用什么樣的手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目的。”陀總確實是足夠“坦誠”,“如果你對我來說沒有價值的話,我就不會坐在這里。反之,如果我對你沒有價值的話,你也不會坐到這里來不是嗎”
“你果然是發現了啊。”當我意識到陀總就是要劫過來的人之時,我就察覺到了自己的不謹慎。
我的手段還是太稚嫩了。
“當然,你是故意被抓到這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