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覺得我這一系列的反應毫無破綻,我自己都快要相信了,陀總也完全相信了。
坐在上帝視角的人不會也相信了吧
開玩笑,我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被策反嘛,要相信我啊
我還是有自己想法的,陀總這么一個把霍桑忽悠成了那副鬼樣子的人,我怎么可能不防備一下。
就算是要一直順著他的思路走,我也會每隔5秒左右的時間,讓自己把邏輯從頭盤一遍。
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是效果顯著,在岔路的時候,我不會連有另外一個選項的事都察覺不到。
又不是只有兩條路,我干嘛非要在陀總和太宰大人之中選擇一個,我選我自己不可以嗎
我是不會把自己命運全權交給別人的。而且我這個人比較憨憨,與其為了各種各樣的因素不斷調整自己的計劃,我更愿意一條道走到黑。
要不然,我那精心的布局不就浪費了嗎,我花了那么多腦細胞。如果到最后我自己沒有好好表現一下,拿什么去裝b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意志,但是絕對不能懷疑我想要裝b的心。不就是套娃演戲嗎,我熟得很
更何況,我果然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問題。
尤其是在那個“書”制的紙飛機戳到我眉心的時候那種奇怪的畫面并不是我的錯覺。再加上陀總對我說的那番話,絕對不可能都是忽悠。而且,鑒于他的態度、他的目的,里面可能有不完整的真話,但那些絕對都是真話。
那他所說的,空白“書”頁能夠消除“書”本身給予我的部分,那么我所能回想起的那些畫面就應該才是真實的。
那個畫面當中站在洗手間的、黑發黑眼的人姑且稱之為“我”吧,和現在的我之間有著天壤之別。不提那種眼神和感覺,單就是外表就讓人很難聯系到一起去。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這種巨大差別之下,一定只有一個是真實的。異能力對我又沒用,我又不會化妝又不會易容的,怎么可能有這樣大跨度的變化。
只可能有一個是真,一個是假至于這個“假”是如何來的,還有待商榷。
再聯想一下之前內心那種強烈的、與理智相悖的“不想獲得身份”的情感感覺
以及之前對所謂“疼痛”的理解,讓我越發覺得是現在的我出了問題。
陀總有一點說得很道理“我欺騙了我自己”。當然,我不是對自己有懷疑,我只是套用這個思路,或許是什么“書”以上的概念欺騙了我。
“書”已經是具有改變世界的能力了。再往上,或許就只有“世界”本身。當然也可以說是俗世中的“神”這個概念換成更正確一點的說法,“規則”、“法則”,什么樣的稱呼都無所謂,總之指的都是同一件事。
“世界”把我從一個樣子變成了另一個樣子潛移默化嗎
我為什么會毫無所覺,你看現在的我都這么迅速的注意到了。
除非之前那個“我”是憨憨的沙雕,不然不可能察覺不到,也不可能一點補救的措施也沒有,甚至連一點點線索都不給自己留的。
但我覺得自己應該不是個沙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