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源有點復雜,門口有、門外有、我身上有,但更重要的是,這個房間里也有。
發生案件的地方在隔壁,這里是怎么會有血腥味的呢
看那個化妝臺的出血量就知道,那里一定是第一現場。
我抬頭,看著滿房間被掛著的衣服,突然就想明白了。
那樣大的出血量,只要是在他的面前就一定會沾上血跡,匆忙之下想要解決自己身上的線索,最好的方式當然來到隔壁換衣服。
這樣大的更衣室,里面至少有三位數以上的衣服,而且是各種各樣的戲服,有些甚至就是故意畫上去血跡的戲服,即使真的被看到了,一時半會兒也絕不會被聯想到案件相關上去。
這樣,只要把這個證據拖過去,之后就有充足的時間來解決掉。而在這里,多一件衣服少一件衣服,是很難發現的。
我的鼻子沒有靈到可以在這么多衣服里,憑借著一點點淡淡的味道而尋找到具體衣服位置的地步。
也許在一個理想狀態下可以,但是現在適應了血腥味的我做不到。
不過,倒是能夠推測出一點東西來。
之前我也說過了,現場看上去比較像激情殺人,犯人的行為事出突然,其本身也沒有心理準備,正常人在殺人尤其是激情殺人之后都會有怪異的表現。
但是有一個人利用另外的事件巧妙的掩飾了這種怪異的緊張。
值得一想的是,只有犯人知道,這個房間里放著一件決定性的證據,所以這個人一定不會希望有人胡亂進入這個房間,以防被發現破綻
想到這里,我基本上已經解決了這件案子,證據鏈也足夠完整。
從更衣室回到化妝間,我馬上就看到毛利大叔又用出了自己的秘技,毛利排除法。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犯人就是你吧佐佐木正宏”
我一進門就聽到了這個名字,還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這不就是同樂隊的成員嗎,中途上了個三分鐘的廁所,被我放在嫌疑人c的嫌疑團體中。
“你在說什么啊我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的啊”
“不,你有。”毛利大叔一臉胸有成竹,一手插兜盡顯風范,“其實在正式去前臺彩排前,你就已經和六條先生發生爭執,證據就是六條先生凌亂的衣服,還有你身上的傷。然后情急之下,你殺了他。為了躲避懷疑,你應該是用了什么偽裝的裝置,然后才趁著上廁所的時間快速處理,然后露出尸體來。最后若無其事的回去,只要等待尸體被發現就好了”
乍一聽,好像有理有據。
但其實并經不起推敲。
“我只是每次開始表演之前都回去上廁所而已而且,我雖然和六條發生過爭執,但那是幾個小時前的事情了,就算是再邋遢的人,都已經彩排過一次了,難道他的衣服都不會自己整理的嗎”佐佐木正宏大聲的反駁,“還有什么裝置的,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難道名偵探就是這樣瞎猜的嗎,胡亂指證”
他這一說,讓毛利大叔有些尷尬的樣子。
“確實,我也覺得佐佐木先生不會是兇手。六條先生是最后一個補妝的人,因為他的出汗體質,導致脫妝比較嚴重,其他幾位樂團成員都是一起去到前臺的,應該可以互作不在場證明。最后給六條先生化完妝之后我也跟妝去了前臺,那時候我確認六條先生還活著,所以犯人應該是在我離開這里之后才進行犯罪的吧。”我進門補充著,根據我現在掌握的線索,“而且,雖然六條先生的衣服凌亂,但是他身上并沒有防御性的新傷,所以比起爭斗,我倒是覺得,六條先生并沒有對這個犯人提起什么警惕心來,所以完全沒有反抗的痕跡。”
“犯人和六條先生之間,一定是帶有信任的關系的。唯一奇怪的就是如果足夠熟悉,那六條先生的衣服為什么會如此凌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