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覺得她有些可憐,但轉而一想,庫拉索怕是不需要我的憐憫。
“要是我有辦法讓你不用再考慮組織的威脅呢”我雙腿交疊,胳膊肘落在小桌板上,撐著下巴。
她很明顯愣了一下,緊接著腦電波那種劇烈的不可置信和喜悅懟在我臉上,悶得我呼吸一窒。
但當我的眼神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卻又仿佛一點情緒都看不到。
這個自控能力,安sir看了都直呼內行。
“讓組織放棄我”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知道的太多了。”
“就是因為你知道太多了,所以你是有籌碼的。”我引誘道。
“不這不是籌碼,只是催命符而已。連沒有代號的邊緣人都無法脫離,像我這樣的,只能是躲一時算一時吧。”
庫拉索何嘗不知道,投靠潘多拉,聽從安藤真子的話,也不過是與虎謀皮而已,但是只要有那么一點的可能性,她都想賭一下。
輸了不過就是一死,但萬一賭贏了呢
“不,比起她,比起潘多拉,你還有個更好的選擇。”我舔了下有些發干的嘴皮,我現在悶得好想喝口水,但是口罩堵得我不能喝。
庫拉索審視了我一下,然后帶著幾分嘲諷似的說道“連自己的部下都完全不信任嗎,三輪大人。”
臥槽,三輪這t誰
我嗎
難道我身體不是景光殼子
不應該吧,之前可是安sir親自認證的啊,這都不能證明正身的話,還有誰能證明
不行,我不能懷疑這個,要是連最一開始就套上的、堅信的殼子也開始懷疑,那豈不是顯得我之前就像是個憨憨一樣
或許,她說的不是景光的殼子,而是我的腦子呢
等等,腦子不會也不是我的吧
真有腦花啊
這不會真就是那什么夢幻聯動吧,能不能搞點陽間的東西
我心態有點炸裂。
要是連個腦殼都不是我的,那我究竟算是穿過來個啥,到時候要怎么回去啊,喂
喂,世界意識,你睡著了嗎,我睡不著。
你能不能給我個準話
我心里崩潰著,也同時慶幸自己帶著口罩,不然我剛才就要失態了。
“過去的我,不是現在的我。”我套了一句哲學來,依稀記著好像是哪一側的政治書上寫著的來著
反正好想是古希臘的哲學家提出的
高考之前的知識了,早就記不得來處,不過偶爾拿出來裝個逼也是可以用的。
你看庫拉索聽了我的話之后,不是就有一種了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