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把帶著警告的眼神收了回來,然后又帶上了服務生的面具,側身讓人走了進來。
穿的人模狗樣。
我主動幫著倒了茶水放在桌上。
“我的名字叫三輪黑,這次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想要委托給毛利先生。”他一坐下,安室透就站在他身后。
我收到他的視線,拉著柯南讓他離開了原來的位置,美其名曰是不要打擾大人們說話。
看著這略微有些詭異的緊張感,一向聰明的柯南馬上就明白了什么,從座位上跳下來,站到了幾乎要比他高的沙發背后。
不用我多解釋,這黑寡婦竟然敢直接用本名來活動。
應該也是鉆了人心里盲區的空子,誰能想到他就這樣用了真名
“其實開始也是年初收拾搬家的時候,我意外發現了我父親生前留下來的一封殘信。”他說著,從口袋當中掏出了一封看起來像是被火燒了一半的紙張放在桌子上,推給毛利小五郎,“這上面記錄了父親留下來的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的所在地,但是上面的信息非常殘破,在我看到這封信之前,家里曾經遭受火災,所以信上面只留下了一點信息,我實在是手上沒有更多的線索,所以希望毛利偵探能幫我把父親留下來的東西找到。”
這信紙用得是不是有點新了,既然是過去留下的東西,能不能走點心。
我心里腹誹著,毛利小五郎倒是沒注意到這里,拿起紙張看著,上面真是滿共沒幾行字,都燒的差不多了,只有泛黃的邊緣還留著幾個依稀可辯別的字。
“五丁目39番地”毛利小五郎瞇著眼睛仔細看著,聲音驚奇了起來,“如果是米花町五丁目39番地,不就是這里嗎”
對啊,本來就是指這里。
黑寡婦還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他為難道“我只知道父親早年確實是居住在東京的,但是具體是不是米花町年代久遠,父親十年前就走了,我也實在不敢確定。”
我眼睛一側,安室透捏著好沙發靠背的手壓得死緊,巧克力色的指間都有些泛白。
他一看就知道黑寡婦這人又打什么主意。
毛利小五郎有些為難,這個委托一聽就很麻煩,而且眼下他還要準備之后的訪談
可是拒絕的話還沒有到嘴邊,就見黑寡婦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支票往桌子上一放,上面的七位數著實吸引人,“其實這最后找到了什么倒也無所謂,主要是父親沒有留下什么東西,我當年沒有來得及好好贍養他,現在只想把他留下來的東西找出來做個念想。”
毛利小五郎一看到支票上的數字,眼睛差點都沒轉化成錢的形狀,馬上就把原先的推辭咽了下去,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放心放心,有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在,令尊大人的遺物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的”
“有毛利偵探這樣的話我就太放心了”黑寡婦一臉無辜的時候還是很唬人的,他看起來不是那種鋒利的長相,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反而是有種憨厚的感覺,“哦對了我記得父親小時候說過,他年輕曾經也確實買過不少的房產,五丁目39番地也許是他曾經的某一處房產”
多余的線索也沒有再留,客套了兩句,毛利小五郎起身把這個冤大頭一樣的客戶送出了門。
黑寡婦掃了一眼房間內的陳設,離開前最后留給了安室透一個眼神。
“波洛下面還有事,我就先不打擾了。”安室透臉色不變,看門一關,馬上就道別,不經意般的追了上去。
我舔了下嘴唇,接下來就是有意思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