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售出的手槍就比楊國勤給他的好得多。
既然是炮,但威力再小,也不會比大炮小多少。
而楊國勤相信,僅僅因為這是他們最后的救命稻草。
“將軍,尸潮到達射程了。”士兵向楊國勤報告。
楊國勤點頭,吼道“準備發射”
張瑤已經快站不住了,她的臉上滿是血污,偶爾她低頭的時候,能看到自己手臂上暴起的青筋,這是轉化成喪尸的預兆。
她的肩膀,胳膊,都被喪尸抓傷或咬傷過。
入伍多年的她清楚,留給她的時間只剩下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后她就會從守衛基地的士兵,變成攻打基地的喪尸。
或許她會死在戰友手里,又或許,她會成為害死戰友的兇手。
被她掩護著的幾個士兵也和她一樣,他們扔光了僅剩的手榴彈,也打光了槍里的子彈,并且還不能回到鐵絲網內補給,打光子彈之后,他們就只能靠刺刀等冷兵器。
尸潮距離他們只剩下不到兩百米。
張瑤依舊站立著,她的背脊挺得筆直,轉頭看向城墻。
她知道那里有人正看著她,槍口也正對準著她。
張瑤的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如果這是她最后一次在這個世界上給人留下自己的表情,那她希望至少在對方眼中,她的生命的最后一刻,還是笑著的。
“來了”身旁的士兵大喊道,“別走神把槍端起來”
他還在努力為戰友打氣“守下這一波,我們就撤退了”
可誰都清楚,他們沒有后路可以退。
張瑤端起槍,槍口的刺刀對準了前方浩蕩的尸潮。
慢慢的,他們能看清尸潮中喪尸的臉了。
它們不知道死了多久,不少喪尸的臉上爬滿了蛆蟲,怎么也看不見一寸皮膚,它們就像散步的活人,速度不慢不快,如果此時轉身就跑,似乎還有一線生機。
可沒人跑。
先鋒營僅剩的數百精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孤島,面對著波濤的沖擊。
張瑤的視線開始模糊,她有些看不清前方的喪尸了。
她莫名聽見了某個奇怪的聲音,像是有誰在呼喚她,那聲音讓她覺得很放松,很安靜。,
身體上的痛苦和疲憊隨著聲音的到達消失,她像是已經靈魂出竅,拋棄了肉體,飄到了半空中。
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那道飄忽的聲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某種怪異的電流聲,聲音忽高忽低,張瑤迷茫的抬頭看天。
“轟”
白色亮光讓張瑤什么也看不見了。
天地都被這道亮光籠罩。
比陽光更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