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仆“大人,是他們嫉妒您”
領主嘆息道“所以這個城堡,一定要建的越大,越威武越好,到時候我要邀請那些看不起我們家族的人,讓他們看看我們家的財力”
領主發泄完了以后,又在荒地旁轉了一圈,最后騎著馬,帶著自己的男仆和隨從們走了畢竟這里什么都沒有,要睡也只能睡小木屋,實在不是能住人的地方。
領主可不能受苦。
男仆走的時候瞪了自己侄子一眼,用口型說“你收斂一點。”
希爾低著頭,雙手握成了拳,等領主帶人走了,他立刻走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奴隸。
奴隸察覺是他來了,立刻就想躲。
旁邊的管事哄鬧道“又要拿奴隸撒氣啊”
“怎么總拿奴隸撒氣,你都不覺得煩嗎”
“小心這個奴隸也被打死了,你又要被領主大人罵一頓啊,到時候可別說我們在針對你。”
希爾表情猙獰地看向說話的人,他抓住奴隸的胳膊,把對方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后抓著對方的頭發,狠狠砸向旁邊的樹干上。
“我不在乎你們怎么看我,怎么說我,在領主面前編排我什么。”希爾一下又一下的砸著奴隸的頭,他說話的時候嘴唇外翻,露出一口尖銳的牙齒來,他冷笑道,“要不然你們現在就去把領主大人追回來說我虐待奴隸”
希爾笑道“去吧,你們去呀,我不攔著你們,你們想去就去。”
奴隸剛開始還在揮動雙手掙扎,但很快,他動不了了,他只能被動的被希爾抓起來,然后被動的砸向樹。
沒人救他。
那些譏諷希爾的人也并不想救一個奴隸,嘴里可以罵罵,但完全不愿意跟身強體壯的希爾起肢體上的沖突。
奴隸被希爾抓住脖子,他輕飄飄的,像是沒有重量,在希爾的牽制下動彈不得。
奴隸眼睛青腫地看向不遠方的太陽,只是那陽光一閃而過,他還么能看仔細,眼前又黑了。
他的同伴們沒人能救他。
他們只能等,等著希爾發完火,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
被扔到地上的那一刻,奴隸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但他甚至不敢發出太大聲音,只能佝僂著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即便鮮血順著頭發流下來,也要渾然不覺,不能表現出一點痛苦模樣。
“算了吧。”同伴拍了拍希爾的肩膀,小聲說,“你這樣,他們也不會對你多好。”
希爾又給了奴隸一腳,把剛坐起來的奴隸重新踹進了泥地了,奴隸吃進了一大口泥水。
“我又不是奴隸。”希爾突然說,“我跟他們一樣,都是自由民,他們憑什么這么對我就因為是貼身男仆的是我叔叔,不是我父親”
他們的工作幾乎都是世襲,母女,父子,代代繼承下去,除非主人不要他們。
他們為自己能給身份尊貴的大人們工作自豪。
一個年輕男人,如果他不想為某位領主或貴族大人物工作,那他就實在算不上是個男人。
希爾看了眼那個趴在泥地里掙扎男人他已經完全無法從泥地里爬出來了。
沒人敢去救他,而他自己的力量只能在原地掙扎。
他要完全清醒的陷入泥水中,他可能會窒息而亡。
在草地上窒息而亡,身下不過是個淺得令人啼笑皆非的小泥塘。
希爾來了興趣,他慢慢走過去,眼神興奮地看著男人無力掙扎,被泥水吞沒的可憐景象。
一個人在平地上,都能泥潭淹死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