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發出喊叫聲,陽光落在人身上,卻沒人感受到一絲溫度。
那光慘白冰冷,讓人不斷落下冷汗。
守衛們像是被集體拔掉了舌頭,震悚的看向倒下的同袍。
誰也不清楚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反抗阻攔,眼睜睜看著這個詭異的女娃一腳踹飛了阻攔她的守衛,以一種非人的速度騎在了對方身上,小小的看著沒有威脅的拳頭,一拳又一拳打在了守衛的臉上。
只靠蠻力,就讓守衛鮮血橫飛。
而那幾乎是一息間發生的事,沒人能看清那女娃的拳頭是怎么落下的,幾乎都揮成了殘影。
等她從守衛的身上下來,轉頭的時候,臉上滿是血珠。
她舔了舔唇邊的一滴血珠,陶醉般的半瞇著眼睛。
好歹她還記得這是陳侯的人,沒把人直接弄死,但也只給對方留了一口氣。
女娃妖冶的紅瞳再次看向他們“現在能帶我過去了嗎”
“你。”莎拉指向那個被她爬過肩膀的守衛,“過來背我,直接帶我過去。”
守衛咽了口唾沫,莎拉瞪了過去,守衛立刻屁滾尿流的撲倒在她面前,然后緩慢爬起來,背朝她蹲下,莎拉爬上了守衛的背,坐穩以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守衛背著她站起來以后,莎拉才看向那些還僵在原地沒動的人,她沖他們笑了笑,犬牙泛著寒光“隨便你們去叫人,不過”
她沒有把話說完,欲言又止。
守衛們卻因此汗流浹背,等莎拉被背著走遠了,守衛們才似回過神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幾人的里衣都被冷汗浸濕,他們互相看看,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后怕。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爬起來。
“伍長”他們撲向已經被打得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守衛旁。
五人為一伍,被打得失去意識的守衛正是他們這一伍的伍長。
“我們怎么辦”有人問。
其余幾人互相看看,有人小聲說“我等剛剛應當以命相阻”
他們是守門衛士,無論何人闖關,都應當以命相抗,可他們不僅沒有反抗,還放任對方離開,一旦被發現,這就是殺頭的大罪
幾人幾乎是同時說“此事”
又同時閉嘴,雖然知道別人要說什么,可他們都不愿意當第一個把這話說出來人。
終于有個新來不久的守衛忍不住說“那女娃一看就不是常人,恐怕是山精野怪,伍長率領我等拼死反抗,具被打暈在地,生死不知,自然不知她去了何處,也來不及稟報什長。”
“既然如此,身上無傷便無法取信于人。”守衛看向同袍。
互毆吧
莎拉倒不知道她就打了一個,結果四個全倒下了。
她也沒有真讓守衛把她背過去,還沒下城墻,就讓對方給自己指了路。
畢竟被背著,目標還是太大了,不被發現才是怪事。
守衛的膽子已經被嚇破了,也不敢胡亂指個方向,莎拉順著他的指尖看過去,發現被他指著的地方確實是一棟宅子,那宅子比旁邊的低矮土屋大得多,確定對方沒有撒謊后,她很客氣的給了他一個手刀,把人打暈后藏到了一旁。
莎拉只走無人的地方,從旁邊無人的山坡上繞了一段路以后才跳上了那宅子的房頂。
“來吃酒”方面闊唇的男人安座殿上,下首是數十名客卿,他面前擺著酒樽肉排,飲盡一杯后長嘆一聲,“你們也都聽見了,如今在關外的十有八九就是君上。”
客卿們互相耳語,男人“我若放君上進關,對不起左徒,若是不放,對不起陳國。”
男人又問“你們可有計策”
客卿中有一人高聲道“如今左徒把持朝政,君上的梓宮明日便要下葬,新君即位在即,此時放、放先君入關,不是好事。”
“放了,國內便要亂上一亂。”客卿正色道,“將軍若真為陳國考慮,反而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