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低啞,是成年女性的聲音,絕不是孩子該有的娃娃音,兩個親兵繼外貌之后,又被她的嗓音嚇了一跳。
莎拉拽住張榕的皮冠,抓得他頭只能向后仰,差點站立不穩的朝后倒去。
“還不快去”
親兵們不敢動,他們顫顫巍巍地問“將、將軍”
莎拉的指甲驟然變長,抵住了張榕的脖子,她威脅道“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從未經歷過戰事,也經歷過生死關頭的張榕在臉色漲紅后迅速被嚇得臉上失去了血色。
他不知道此時坐在自己肩上的女娃是什么人,亦或者是什么東西,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命此時就在對方手上。
脖子上傳來的痛楚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君外頭來的人”
莎拉“你的君上在外頭吹風,你在里頭喝酒,你就是這么忠君愛國的”
張榕也不敢再瞎說外頭的人是冒充陳侯的歹人,他直挺挺地站在那,動彈不得。
莎拉最后的耐心也耗盡了“不說是吧”
莎拉抓住他的皮冠往后一扯,張榕慘叫著向后倒,莎拉輕巧的跳到他身后的地上,在他背朝后落地的剎那,扯掉了和皮冠相連的頭發。
頭發連著頭皮,一起被莎拉扯了下來。
她把手里的皮冠頭皮順后扔到殿內。
殿內的客卿被嚇得肝膽俱裂,奈何莎拉就在門口,他們也不從門口逃出去,只能縮到墻角,甚至沒人趕往皮冠那里瞧一眼。
“妖怪,定是妖怪”
“肯定是山精野怪”
客卿被嚇得推擠著聚做一團。
而地上的張榕痛得狂呼,頭頂血流不止,莎拉實在忍不住,她伸手在張榕的頭頂摸了一把,再把手指湊到唇邊,當著兩名親衛的面吮吸著指尖的鮮血。
莎拉過了癮后,就從兜里掏出幾顆止痛藥,塞進了嚎哭不止的張榕嘴里。
至于頭皮上的傷
莎拉嘆了口氣“要不是留你還有用”
她就能飽餐一頓了
人血總還是比其它動物的血好喝的。
莎拉又拿出止血藥粉,隨意給張榕的頭頂灑了灑,至于有沒有徹底止血,她倒是毫不關心。
過了好一會兒,藥效才開始發揮作用。
張榕翻了個身,他趴在地上,抬頭看著正低頭看著莎拉。
他終于看清了莎拉的臉,蒼白的皮膚,鮮紅的瞳色,染滿鮮血的指尖,長而銳利的指甲,這一切都在昭示她不是人。
莎拉沖他挑眉“去下令吧。”
張榕不想死,他還想活著享受,他聲音沙啞地喊道“開城門,去開城門”
兩名親兵也不想著救他們的將軍,屁滾尿流的往外跑。
莎拉蹲在張榕身邊,她拍了拍張榕的頭,手上沾了鮮血和藥粉的混合物,嫌棄的在張榕的身上抹了一把,抹干凈后才說“等他們順利進城,我就不管你了。”
張榕喘著氣,卻不敢說話,誰知道這個女妖怪會不會一言不合就對他下毒手
莎拉有些好奇“你想自己當國君嗎”
張榕被嚇了一跳,他是想要些好處,但絕沒有自己當國君的想法,他否認道“我、我之前行事荒唐,但的確沒有篡奪國君之位的打算,更、更何況,我若是真的篡奪了,別國就有理由攻打陳國。”
雖然戰國滿是戰事,但各國都自詡正義之師,出兵攻打別國總要找個理由。
臣子亂政,各國就有理由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