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那就把他也先關著,到時候再第一個把他提出去,說他愿意為你效命,其他人想出去,當然也要效仿他。”
陳侯看向葉舟“果然是仙人,此等馭人之術”
葉舟擺擺手“陳侯不必恭維我了,快去處置他們吧。”
葉舟能聽出來陳侯是在拍他馬屁。
眼看陳侯離開后,鄒鳴才走到葉舟身邊,鄒鳴“今晚還是支帳篷吧。”
葉舟點點頭,他嘆了口氣“我估計他們的王都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希望他們王都的街道土地都被夯實了,別到處都是土就行。”葉舟對陳國王都的期待又小了一些,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
葉舟“其實我估計陳侯回來這件事也瞞不住,今晚還是別睡死了,免得有人暗殺。”
鄒鳴點頭“軍營那么多人,有幾個內奸密探也正常。”
就算不能立刻去王都告訴幕后主使,這附近肯定也有那人的親信。
葉舟笑了笑“來了也好,正好能讓草兒他們參加實戰。”
“總不能一直讓你和莎拉擋在前頭。”
鄒鳴抿了抿唇,過了好幾秒后才說“我可以一直在前頭。”
葉舟拍了拍鄒鳴的肩“你又不是鐵打的,也是肉體凡胎,自己要記得心疼自己,你看我,能睡懶覺我就從來不早起。”
鄒鳴牽動了一下唇角。
一直擋在前面的人,從來都不是他。
張榕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做了個冗長恐怖的噩夢,他看著熟悉的木梁,終于長舒了口氣,立刻喊道“來人啊給我倒水來”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張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他記得夢里的女妖扯下了他的頭皮,雖然知道是夢,但他還是忍不住想碰一碰,確認確認。
然而當他的手撫上自己的頭頂,摸到的卻不是頭發,而是厚厚的布條。
張榕維持著撫頂的姿勢,他僵硬的轉頭,房門被人從外推開,一張讓他熟悉的,恐懼的臉出現在了他的視線內。
“醒了”陳衍最近房內,他冷笑著看張榕,“怎么不認得了你不認得我,還認不認得君上”
張榕這才意識到之前種種都不是夢。
陳衍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張榕,他打量著這張正直忠厚的臉,怎么也想不起他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張榕知道自己罪責難逃,破罐子破摔地說“你與君上是同宗兄弟,自然不懂我的難處,換做是你,你愿意一輩子守在這兒我妻我子都在王都,每年只有年末,我才能回去看他們一眼。”
陳衍痛心疾首“駐守邊關是重任君上正是信任你,才未換人選”
張榕大吼“我不要這種信任我乃張氏子弟若非在此處,我也該過世家子弟的日子”
陳衍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世家子弟的日子世家子弟的什么日子每日寫些狗屁不通的文章,自以為大才,卻連百姓如何維生都不知道你想過這樣的日子”
張榕冷笑“是,你看不上世家子弟,公族嘛君侯兄弟,你既不知我的苦,便不要來同我說這些話事已至此,你待如何殺了我如何與張氏一族交代”
“你不過是仗著張氏乃三大族之一。”陳衍終于明白了,他忍不住笑,“是,君上不能得罪三大族,得罪不起你們張氏”
張榕怕那女妖,知道女妖不是世俗中人,殺他絕不會眨眼,但他并不怕陳侯。
莫說陳侯是個重情的,就是他不重情,也不可能殺自己。
他是世家出身,陳侯就算要處置他,最多也只是做做樣子,革了他的職。
否則他張氏掌握著陳國三十六座城池,這些城池的太守都是張氏族人,陳侯絕不敢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