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也不缺幾瓶水和三明治。
“明天你還要出去嗎”葉舟問。
男孩搖頭“不出去了。”
葉舟更欣慰了,孩子懂事了,他帶著男孩回到了房間,看著男孩爬上床蓋被子,正準備走的時候,男孩坐在床上突然對他說“我害怕。”
葉舟停下了,他走過去,坐到床邊,溫和的安撫道“我會在這兒留到你能獨立為止。”
“你什么都不用怕。”
就在葉舟伸手拍男孩后背的時候,男孩張開雙手,依偎進了葉舟的懷中。
如果這是成年的鄒鳴,葉舟早在他靠過來之前就把他推開了,但這不是成年的鄒鳴,而是在葉舟看來柔弱無助的孩子,于是他也反抱住男孩,下巴抵著男孩的頭頂,輕聲說“睡吧,我在這兒守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葉舟果然像他說的那樣,等男孩睡著了才離開房間。
只是他關門關的太快,沒看到側躺著的男孩那雙早就睜開的眼睛。
里面沒有一點睡意。
平時除了“帶孩子”,葉舟依舊要工作,即便他再三拒絕,但還是不得不答應了兩次趙慶聚會的邀請。
趙慶已經搬到了房車里,臨時水庫馬上也要修建好了。
但過了這么久,趙慶依舊沒有把承諾的“錢”交給葉舟。
他現在還拖著沒付定金,但聚會舉辦的卻格外頻繁,他不付水的錢,卻愿意支付聚會購買食品和酒的錢。
葉舟都對他無語了。
但葉舟也不著急,畢竟水在他手里,趙慶拖,他也跟著一起拖。
反正只要趙慶不急,他絕不會急。
“他又辦了聚會”陳舒也無語了,葉舟去,她就也得去,畢竟是保鏢。
葉舟也無奈,不過好在資源不足,趙慶的聚會不要求著裝,不然他還要穿西裝
兩人出門的時候太陽剛下山,葉舟看了眼表,臨走前還叮囑男孩今晚好好待在家。
男孩乖乖的把葉舟送到門口,又在葉舟叮囑的時候認真點頭。
心累的葉舟終于感覺好受了一點。
“鄒哥現在看起來還挺乖。”陳舒覺得有些好笑。
她已經拍了不少男孩的照片,就等著鄒鳴回來后給他看。
葉舟也這么覺得,但他還是輕咳了一聲“照片你自己收著就行,之后別給鄒鳴看,免得他揍你。”
陳舒和葉舟走進高樓,她笑著說“打不過我還不會跑嗎”
她自覺逃命的本事還是有的,但絕不放棄“嘲笑”鄒鳴的可能。
兩人就這么說笑著走到了頂樓。
趙慶搬了家,但房車就只有那么大,聚會還是在頂樓舉辦。
其實頂樓住著并不舒服,尤其是在這樣的天氣下,但趙慶一直不搬,不止是因為他有冰用,更重要的是住在頂樓能俯瞰整個基地。
對趙慶而言,與其說這是一個住處,不如說這是地位的象征,除了他以外,頂樓不會有第二個主人,哪怕他搬去了房車,還是會經常回頂樓住。
打手們守著頂樓大門。
看到葉舟和陳舒后才讓開一條路,替葉舟打開了門。
哪怕放了冰盆,葉舟一進去也還是差點被熱暈和熏暈,參加聚會的大多都是男人,頂樓也算不上大,這里的人也沒那個資源洗澡,不僅熱,還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
像是狐臭腳臭混合在一起,能活活把人熏吐。
進去的那一秒葉舟就后悔了,恨不能長出一對翅膀立刻飛走。
陳舒的表情也很復雜,兩人都覺得如果這是試膽大會,那他們已經成功了。
但要是再往里走就不是試膽了,而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