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武堂的兩個小女修和她一起同行,昨晚說了不少悄悄話,此刻其中一個捅了一下她的胳膊“媛兒,那位黎小仙君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真不仗義,居然一點口風都不透出來。”
常媛兒可愛的少女臉龐上,帶著點悵然“我也不知道他如此俊俏。若是、若是知道”
靈武堂的人幾乎人人受過元清杭恩惠,可不像劍宗們對他心存疑慮,那個小女修和常媛兒投緣,聞言吃吃地笑“若是知道,不是更加開心”
常媛兒臉色一紅,心里卻暗暗道“若是知道,我還敢這般和他接近嗎怕是不敢的。”
她在海青門也是掌門愛女、師兄弟們個個對她寵愛萬分。
這次來到中原后,對她討好親近的年輕仙門弟子也不少,可不知怎么,她就偏偏對這個相貌平平的陌生少年念念不忘。
可是如今看到他真實相貌,再看見他站在一群風姿卓然的名門弟子中,不僅毫不遜色,竟似還要更加鮮明奪目一些,她一片懵懂的少女心中,卻隱約難受了起來。
好像也只有寧奪仙君、宇文公子、還有澹臺小姐這樣的出色人物,才配和他這樣的人待在一起,而不是自己。
寧小周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站在寧奪身邊,大著膽子悄悄叫“二師兄”
寧奪道“嗯。”
寧小周雖然對這個不茍言笑的師兄發怵,可是畢竟在一起同吃同住好些年,也并不真的怕他。
“二師兄啊,那個黎青長得可真好看。可他為什么以前要遮擋著臉”寧小周心癢難耐,“要是這個樣子出現在大比上,不知道該多出風頭呢。”
寧奪道“他靠本事還不夠出風頭嗎”
寧小周撓撓頭“那不一樣,美人更加得人好感呀。”
寧奪淡淡道“看好腳下,別分心了。”
別的隊伍都出發得早,早已不見了蹤跡,他們這二十來人行在山間,似乎茫茫天地間只有這孤零零的一群人。
商朗他們走在最前面,木嘉榮和木家的人緊跟其后。接著往前走,絕壁越發陡峭林立。
忽然,前方一聲清越的鳥鳴,探路的傀儡靈鳥叼著一條白絹飛了過來,在商朗他們隊伍前盤旋鳴叫。
商朗一躍而起,扯下鳥口中傳訊的白絹,看了幾眼,臉色大變,高聲道“大家注意,前面就是鱘魚背了。已經有只隊伍在通過時,失足摔死了一位同伴千萬要互相照看、互相幫扶,保證人人安全。”
鱘魚背是地圖上極為兇險的一處,形狀如一條巨大的鱘魚脊梁,光溜溜的寸草不生,兩側更全是萬丈懸崖。
人行走在上面,幾乎沒有安全的落腳之處,四處盤旋的罡風也越發強悍。
稍有不慎,就可能在大陣和山風的雙重壓迫下,失足落下兩側的山崖,絕無生還的機會。
眾人聽商朗這么一喊,全都悚然心驚,一個個打起了十分精神。
元清杭抬眼望去,心里微微一突。
前方的道路幾乎近似垂直,所有人都已經排成了一條單人直線,一個挨一個地,聚精會神往上攀爬。
雖然不能動用過多的靈力,以免遭到大陣反噬,但是每個人的修為,在這一刻還是顯出了巨大的差異。
修為已經到了金丹初結期的幾個人,比如商朗和木嘉榮他們在前方,身形就又穩又輕,仿佛牢牢釘在了陡峭的山道上。
可是一些筑基晚期的年輕弟子們,行進就困難得多。
不僅一步步如履薄冰,甚至有的人已經臉色發白,額頭冒汗。
元清杭身前是幾個木家的醫修弟子,那個瘦高個正在中間,元清杭一眼看去,就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人的臉色,也太差了點。
青白交加,額頭滿是虛汗,盯著腳下的眼神也有點發直。
看樣子,筑基修為就算是到了晚期,也是剛剛突破。不知道是怎么混上了一個入谷名額。
厲輕鴻跟在元清杭身后,忽然低聲道“少主哥哥剛才是怕我給那個傻子毒藥吃”
元清杭足下輕松,若無其事道“那你會害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