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看了眼神色呆滯的范元開,問“他是不是看見什么”
熊兵咬牙說“我拽走他的時候,看見墻壁里有一雙眼睛。”
岑今若有所思“書架后面的眼睛”
熊兵“你知道”
岑今“一個很古早的鬼故事,十幾年前路邊攤故事會里編寫的老套鬼故事。你看上去不像不知道。”
熊兵“我調查這個事,在我朋友女兒的手機記錄里看到她多次提及五樓十四層書架后面的眼睛,因為我本來對鬼怪詭異之事半信半疑,不怎么感興趣。但是最新一則懸賞里描述幾個怪談,其中墻壁里的眼睛最熟悉,所以一開始分開時,我到這邊來看過。但是我沒看到什么眼睛,為什么他能看到”
岑今“也許因為你心性堅定,不是它的目標。”
熊兵“什么意思”
“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不過需要證明一下。”岑今拔出別在后腰的砍骨刀繞到書架后,說“挖出來看看。”
熊兵“你不怕又招惹一只”
話正說著,他們聽到閱覽室傳出動靜,人皮觀音竟然沒有追著岑今而是繼續按照路線搜索,它拉開閱覽室的門朝隔壁育嬰室走去,期間站在前臺冷冷地盯著這邊看。
熊兵被盯得后背起一身冷汗“這怪物是不是有什么限制比如每到一層樓必須走同一條路線,不能隨意走動,更不能殺路線之外的人”
“我愿意稱之為強迫癥。”
“”
又不是玩游戲,哪來的規則限制唯一的解釋就是人皮觀音是飼養出來的東西,被訓練必須按照同一條路線行事,久而久之形成巴甫洛夫條件反射。
熊兵等待岑今的解釋,但岑今無意解釋。
他又劈又砍又挖,終于將墻壁鑿出一個小坑,一股惡寒不已的精神污染瞬間沖向岑今面門,但是連丁y青那種級別的污染都能扛下來的岑今,根本不怕這點微不足道的恐嚇。
他繼續深入挖掘,一聲碰到堅硬物,定睛一看,一個透明瓶子里裝著兩個連有神經末梢的眼球。
眼球瞪著岑今,流露出無邊無際的惡意。
岑今挖出這瓶子,將其扔進背包里,對熊兵說“現在去監控室。”
熊兵背起范元開趕緊跑,電梯雖快但一出故障準玩完,所以三人默契走樓梯,路過育嬰室,那扇乳白色的門忽然飛出,咣地巨響,人皮觀音硬擠出門口,十幾只手臂伸出來試圖抓住三人。
岑今反手將觸碰胳膊的手砍下來,沖熊兵喊“你先跑。”
熊兵趕緊背著范元開跑,而岑今打算先甩開人皮觀音再去監控室匯合,反正人皮觀音在狹窄的室內跑得慢,應該很快能甩開。
岑今冷靜地穿梭于書架之間,準備沖到四樓,眼角余光猛然瞥見人皮觀音原地翻身,那高達三米的身軀轟然倒地,雙腿向后彎曲形成扭曲的弧度,后背剩下的二十五只手臂撐著地面,跟蜘蛛一樣飛躥而來。
“淦”
岑今臉色一變,原本還悠閑的心態瞬間逆轉,怎么也沒想到人皮觀音還有第二種形態。
變成蜘蛛形態的人皮觀音異常靈活,眨眼就爬到岑今頭頂朝他撲過來,岑今提起砍刀朝它脖子砍去,劈開人皮露出里面的稻草,而人皮觀音毫無痛感,抓住岑今的手便用力撕扯。
劇痛自肩膀處襲來,岑今砍斷人皮觀音的手,翻身跳到人皮觀音的后背,朝中間脊骨的位置狠劃一刀,里面的稻草漏出來,而兩側的手臂不住舞動,人皮連著手臂的關節處是一個個圓圓的坑,圓坑蠕動著、吞吐著手臂,看得岑今止不住雞皮疙瘩。
那是異于地球常見生物的身體構造,令人頭皮發麻,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