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就是這么一個胸無大志的喪批。
岑今聽到李道一的深呼吸,詫異看過去,見人神情沉靜,白須修長,儼然隱世老者從容儒雅的風范,心想剛才果然聽岔,應該是精神還沒恢復最佳狀態的緣故。
李道一“回學校后,再做檢查。另外跟老師報備一下,超凡者得重新編班級和課程,因材施教。”
“謝謝校長。”
檢查多做幾遍是有必要的,畢竟命屬于自己。
話說回來,這段時間血流得有點多,要不要買點補血的食材回來燉湯補血氣
岑今兀自思索,李道一被堵到胸口發悶,兩人都不說話,車內氛圍沉悶,一路安靜回學校。
岑今一下車,李道一和他的車就迫不及待甩尾跑了,留下一地車尾氣。
岑今就一邊摳著下巴、耳朵和脖子結的血塊一邊踱步回宿舍,對面宿舍的門緊閉,不知道周滿回沒回來。
他看了眼時間,凌晨5點,天邊已露出魚肚白。
夏日晝長夜短,再過幾個小時就得上課。
岑今開門,里屋立時變成林中小屋,困頓地打著哈欠,將背包放在門口,一進客廳就覺過于安靜,回頭果然看到丁y青坐在躺椅上,而他面前擺放著銅像女尸的軀體,銅鈴頭和怨童靠墻排排站,大氣不敢出。
丁y青抬眼“你殺的”
岑今“它想吃我,結果被反殺,我正當防衛。”
丁y青“別緊張,你怎么遇見它的”
岑今老實交代圖書館兼職的事,又強調他只是解決工作過程中遇到的困難,不管丁y青跟銅像女尸有什么關系都與他無關,丁y青不能遷怒。
“不會遷怒。”丁y青支著下巴打量他,笑著說“你知道銅像女尸跟鎮墓者是母子關系嗎”
岑今愣住,搖頭說不知道。
“他們是母子關系,為什么一個在圖書館地下,一個在四海窟暗河底”
他只在最后銅像女尸發瘋試圖剖開他肚子的時候猜測女尸生前是孕婦,被活剖開腹部,而且認識丁y青,沒料到它跟鎮墓者還有一層母子關系。
“母子都是那場祭祀里的犧牲品,嬰孩做鎮墓者,母體做觀音肉棺,是一場大型祭祀里的一環,我一直在找它,沒想到被你誤打誤撞找到,更沒想到它就埋在四海窟不遠的地方,料到就算有朝一日我脫困,也會忽視腳邊寸地。”
丁y青淡笑,笑容里流露出不作假的邪惡,眼里也有明顯的愉悅,不像之前笑意從來不及眼底的虛假。
“你是我的福星,岑今。”
岑今毛骨悚然,福星二字從丁y青嘴里出來自動翻譯成人類災星。
淦,感覺被迫合流同污,不知不覺拿了反派十八號的劇本。
丁y青問“累了嗎”
岑今胡亂回答“有點。”
“是我改造你的大腦,不會出現精神力透支等各種后遺癥的情況,你可以放心。”丁y青輕聲說“去睡吧。”
岑今能感覺到丁y青確實心情很好,大概無論鎮墓者還是銅像女尸都是他仇敵的走狗,能給仇敵添堵,不管多小的添堵都能讓他身心愉悅。
他回身去浴室洗澡換衣,然后回臥室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