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粒被透明的膜包括,里面是黑色的芯子,綠豆大小,有點像百香果的卵,不過岑今覺得它們更像青蛙卵。數十顆、上百顆卵摞在一起,不難想象如果沒有炸出來,它們就塞在病人的脖子里。
而仔細看,這些顆粒其實還有觸角,它們不是卵,而是一種形似卵的生物。
這些生物寄生在病人的聲帶附近,一點點吞噬脖子里的血肉骨骼,導致重癥病人的脖子只是軟趴趴一層皮。但脖子附近沒有食物,就是它們驅使病人吞噬同類的時候。
沒有食物果腹,它們便躁動,互相廝殺,最終爆炸出來。
一接觸空氣,這種形似青蛙卵的生物便全部死亡,很快揮發在空氣里。
于文狠狠地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什么鬼東西你們看清了嗎”
生物揮發的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
黃姜臉色蒼白“我錄下來了。還是得通知總機構,讓他們盡快派人來接手,其他輕癥患者或許還能救回來。”
岑今突然想到黃姜地下室里的兩個病人,一輕一重,照這情形來看,重癥病人應該發病了,而他們來之前并沒有隔離兩人,也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
顯然王靈仙也想到同一處去。
兩人二話不說,扭頭就跑。
其他人跟在后面。
丁y青不緊不慢跟在身后,路過大門口那具稻草人時,停了下來,目光冰冷地看著,唇角的笑容里充滿嘲諷,下一秒整個稻草人碎成齏粉。
為修行而搭乘高鐵卻不慎買錯票的圖騰,此時正在一輛顛簸而且超載的農村中巴里,面無表情地隨著中巴左搖右晃,回想一路走來的艱辛。
首先買錯票,其次下錯站,最后坐了一輛司機只會說方言的汽車,被放到一個陌生的路口,又搭了一輛農村中巴,搞半天才知道自己來到川、甘兩省邊境某個不知名村落的圖騰“”
他妄想下車,但中巴司機和售票阿姨聽不懂,經過雞同鴨講的溝通后,終于將他放在一個鳥不拉屎的馬路口。
圖騰掏出佛珠,心說修行。
然后在烈日下緩步前行。
長長一條馬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兩邊都是一望無際的荒野,估計走到天黑都不一定能碰到人。
但是人倒霉到極致就會否極泰來,這不圖騰身后就有兩輛皮卡改造的汽車開過去,停在他前面。
等圖騰走近,副駕駛座一名青年開窗問“你是誰到哪去”
圖騰如實回答“修行者,做錯站。”接著說他要去的地方。
那名青年愣了下“你這可不是做錯站。”
圖騰“離得遠嗎”
青年“也就南轅北轍了吧。”
圖騰沉默。
青年拍著車門說“這路長百公里,不知得走到什么時候,這樣,你上車,我們帶你到下個村落,回頭讓他們送你去市集坐車。”
圖騰想了想,開口道謝,自稱是一名密宗修行者,初入世,對俗世多有不了解。
青年笑笑地看他,說“我叫周滿。一個塵世的迷路者,要去尋寶,實現自我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