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奶茶。”
貪婪大概是詭異改不了的品性,好在無傷大雅,以岑今的能力還能滿足。
岑今答應怨童的要求,向四周張望,忽然看到右前方一棵大樹下的丁y青,他撐著大黑傘,一身異于普通人的裝扮讓他即便處于人潮中也尤為亮眼。
更重要是顯得格格不入。
丁y青的表情和目光都很冷漠,疏離感極重,即便外形亮眼,也沒人敢靠近,自動遠離,導致他身邊空出一圈隔離帶。
岑今帶著怨童走過去,打破丁y青身上的疏離感“走了。”
這時醫院門口沒剛才那么擁擠,岑今他們順著人潮進去婦幼保健醫院。一樓門診掛號收費和各種基礎檢查的科室,二樓兒科,三樓住院處,六樓手術室,四五樓則是其他五花八門的科室。
他們去二樓,電梯門一開,孩童幼兒的啼哭如海浪般撲面而來,嚇得岑今和怨童齊齊哆嗦了一下。
過了一會,岑今才探頭去兒科巡視一圈。
因為兒科基本是最忙、最嘈雜的一層,所以醫護人員根本沒空管這三貨,任他們走遍這一整層。
岑今“有沒有感覺到奇怪的氣息”
怨童“沒有。”
岑今“會不會你忘了當初是個人,現在可能不是人了,畢竟活兩千年。而且說句不好聽的,這是我的猜測,有可能不是當初害死你的先知。”
怨童沉默片刻,說“那些先知的味道一樣臭氣熏天,只要出來一個,我就能發現。”
“去三樓。”岑今頓了頓,說“我不太希望三樓中招。”
三樓全是待產孕婦或剛生下孩子的媽媽,住院最少三四天,人員比較固定,容易下手。二樓小孩子發燒拉肚子,基本不會過夜,人員流動頻繁,不太容易下手,所以如果先知真將目標定在醫院,那么三樓的孕婦才危險。
他們到了三樓。
電梯出來是一條門廊,兩邊擺了幾張病床,前面的位置坐了幾個人在玩牌,應該是陪護。靠窗的病床拉上床簾,地上是一雙鞋,里面應該有人在睡。
怨童朝那張拉上床簾的病床走去,岑今以為它發現什么,心臟不由提到嗓子眼,頗為緊張地想該不會這么快就發現先知
如果一拉床簾,直接正面剛
可是周圍來往人員那么多,電梯也隨時有人下來,在這里干架絕對傷及無辜巴拉巴拉擔憂半天,結果怨童走到靠近病床兩米遠的位置就嫌惡地扭頭離開。
岑今聞到一股獨特的咸魚味從病床里散發出來,再看眼地上的鞋,也有些無語的走開。
門廊的正前方是前臺,辦公桌后面的護士看見黃毛就問身份,病人還是家屬等等各種問題很詳細,岑今淡定地說了個病房床和床號,又說他是病人的弟弟,帶著小孩來探望。
護士查看病歷單,見這號病人是準備剖腹產的孕婦,二胎,前兩天提及她有個弟弟南下趕來探望,這人口音有點不像黔川,倒是對上號。
她揮手示意人過去,忽然想起什么說道“g,你們幫忙帶句話,讓孕婦隔壁床的病人管管家屬,知道他們關心孕婦,但是總得顧好自己吧。回去洗個澡,不然病房里也有獨立衛生間,衣服鞋子都洗洗,家屬也別把臟東西扔在病床上,樓道里全是一股餿味,打掃衛生的阿姨今早投訴了知道不”
她指的是門廊靠窗的那張病床,想必那股味道惹醫院不滿了。
岑今點頭“行。”
三人朝前面走,來到岑今說的那個病房,盡頭左側倒數第三間,里面三個孕婦。
兩個待產,一個昨天剛生下來,正在恢復,屋里都是家屬來照顧,看見門口三人在觀望都有些詫異,又有點不舒服,畢竟里面孕婦,門外兩個大男人。
便有家屬來關門,突然一只手伸過來攔住。
那家屬著急“你們干嘛”
岑今詫異地看著丁y青,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丁y青推門進去,摘下帽子,但是戴著黑色墨鏡跨步進去,來到靠門的病床前,對著床上挺著一個大肚子的孕婦說“我來探望你。”
那孕婦不知所措,臉上一抹驚慌閃過,但是很快鎮定下來“我不認識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