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屋的門緩緩打開,白大褂防毒面罩的變態伸出手“先知不在,你藏進來,我去引笛哥口中的岑今過來,那是一只三級高危詭異,大補之物。”
當慣獵人的小女孩突然猶豫“你為什么不獨自獵殺”
白大褂變態“我打不過,所以希望一起合作,獵物分我三分之一就行。”他突然警覺“難道你想獨吞我不怕跟你同歸于盡,勸你最好別動歪心思。”
這話擺明就是無能之人的色厲內荏,此時針對一個看上去比較柔弱的小女孩,顯得他更是外強中干。
小女孩低頭,臉上的笑容尤其詭異猙獰,她輕聲說“好。”心里惡毒地想著等聯手殺掉高危詭異,再撕碎這愚蠢的新詭異,還是先玩一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再吃掉。
它進入書屋,白大褂變態跨出去,將門關上。
小女孩猛然警惕“你干什么”
白大褂冷漠地看它“去引誘高危詭異。”
小女孩聞言稍稍放心。
岑今背轉身,感覺到小女孩外表的詭異那冰冷惡毒的目光如蛇信子般,牢牢黏在后背,他冷靜前行,腳步勻速,毫不懷疑此刻流露一絲慌亂,身后那只詭異就會立刻撲上來殺他。
中心街的詭異沒有一只是簡單的,尤其外表越嫩,實力越兇殘,否則活不下來。
剛才那只詭異雖是小女孩的外表,卻比他見過的李曼云、怨童兇殘百倍不止,身上濃郁的血腥氣和嗆鼻的污染差點讓他晃眼,將小女孩看成一只移動血庫。
可以想見它殺過不知多少人,又吞噬了多少詭異,才有資格入住中心街。
行至中心街中央,右側一個房門大開,里面血流成河卻沒有殘肢,回想小女孩說鄰居追殺它全家,看來沒撒謊,只不過追殺對象互換。
岑今沉吟,鬼國里應該有國民不得廝殺的律法,估計還有維持律法的巡警,但剛才警笛頭一通廣播,全體國民追殺外來闖入者,猜測巡警包含在內,所以中心街一下子空曠。
小女孩和連體白裙女才肆無忌憚追殺其他詭異。
嗒嗒。
嗒嗒、嗒嗒腳步聲同步響起,岑今駐足,腳步聲跟著停下來,猩紅色的月光籠罩下,死寂的長街里,只有長長的影子作伴,此時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刺激腎上腺素分泌。
頭頂傳來o響動,岑今頭皮發麻,大腦自動想象一抬頭,上面一排青白色的頭顱直勾勾盯著他,這倒不是最恐怖的,怕的是突然高空拋物。
他繼續向前走十幾步,同步的腳步聲一直跟隨,頭頂的響動越來越明顯,岑今握緊砍骨刀,猛地抬頭看去,空空如也。
沒有腳步聲和奇怪的響動,鱗次櫛比的房屋空蕩蕩,路邊的燈火亮度和星光差不多,主要還是靠猩紅圓月照明等等,路燈上飄的白影是什么
岑今順著飄動的白影緩緩上移目光,看到路燈上三個慘白呆滯的頭顱,瞳孔頓時緊縮,嚇得心臟收縮,呼吸屏住,而頭顱慢慢移動眼睛,陡然盯住岑今,咧開嘴嘻嘻嘻笑。
“”
盡管早就跟連體白裙女交談過,但岑今還是會被這一出嚇到。
正常人的反應就是會受到驚嚇,就像同一個恐怖橋段已經十連刷,播放到了還是會緊張。
連體白裙女滑落下來,左邊頭顱“沒有被嚇到。”
右邊頭顱“不,它被嚇到了。我懷疑它不是新生詭異,它剛才在書屋里待了很長時間。”
右頭顱湊近“你是不是人類你見過另外兩只老鼠了嗎”
左頭顱也湊過來“我嗅聞到人味。”
驚嚇已經緩過去,岑今絲毫不慌,知道連體白裙女是故意試探他,他身上的白大褂沾滿老樓的污染,黃姜和于文兩人也在高濃度污染中浸泡十幾個小時,根本不可能殘留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