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嫌棄的眼神太明顯,黃毛有點不悅“錘子代表工人,鐮刀代表農民,咱就是工農階級,你對此有什么不滿”
西王母覺得他是故意戲耍自己,裝瘋賣傻,假癡扮呆,實際高傲自大,跟黃泉一樣
她怒吼一聲,攻擊狂暴,黃毛自顧不暇,只能防御,被一拳捶進地里,又被掐住肩膀貫穿的傷口高高吊起,狠狠摜進巖壁里,碎石飛濺,后背重創,臟腑翻江倒海,一口血止不住噴出來。
“咳咳”
岑今下半張臉都被鮮血淹沒,還因此嗆到自己,卻不知死活地挑釁西王母“四千年還是五千年的神明滅世級神明呢,打我一個出生二十周年的人類,好得意哦唔”
憤怒的西王母抓住他的頭發猛往石壁里捶打,眼睛通紅,狂躁如失控的野獸。
岑今哈哈笑,在死亡的邊緣線瘋狂跳躍,好像瀕臨死亡的刺激能讓他體驗到活著的快樂,完全就是個瘋子,比狂暴狀態的西王母還可怕,因為他是清醒的發瘋。
“咳咳我剛才跟燭龍友好親切交流就教育問題和強武聊了一下,你知道山海昆侖為什么被燭龍一吼就碎了嗎”
重拳突然停在黃毛的太陽穴,拳風刮過,碎石滾落,西王母抬起殺紅了的眼睛問“為什么”
黃毛扯唇笑“因為山海昆侖的力量來源是國民信仰,你把昆侖國民屠戮殆盡,哪來的力量供給那么強大的武器當然一擊就碎。”
強武戮神,并非夸大,即使燭龍面對強盛時期的強武也抗不過一擊,只不過是西王母的強武需要國民信仰供給力量,而她屠戮了整個海內昆侖,活活把強武作沒。
“不可能,你撒謊。”西王母不信“如果是真的,為什么燭龍知道而我不知道我才是山海昆侖承認的”
“君王它承認的是主張擴張領土的西王母,不是屠戮它的無能暴君。”黃毛一邊咳嗽一邊笑得猖狂,肩膀被釘在巖壁,不顧劇痛硬是挺起上半身說“你,不承認自己的無能嗎”
“閉嘴。”
黃毛加大刺激“為什么你害怕承認自己失敗嗎你知道燭龍怎么評價你祂說你是”
西王母目眥盡裂,亟待爆發。
“廢物”
“閉嘴啊啊”
就是現在
“鬼蠱噬心。”
山腳下的周滿和半山腰被捶進巖壁里的黃毛同時開口,聲音在不同的空間、相同的時間里重疊,霎時一直沉睡的紅色蠱蟲張開大口,蠶食西王母的心臟。
手臂直哆嗦的周滿笑了,終于等到這一刻,不用再造孽了。
從西王母那里學來的鬼蠱術,一直為她招兵買馬,殘害無辜,現如今就用最惡毒的鬼蠱術還給她。
兩千年前開始飼養的鬼蠱,只用西王母誕生的臍帶血喂養,鋒利的牙床能夠咬開最堅固的防御,只有最激烈的情緒才能喚醒盤旋心臟的蠱蟲的食欲。
西王母心臟劇痛,連連后退,低頭看著心臟的位置,那里白骨森森,已然露出跳動的心臟,乍一眼看去,竟跟人類的心臟別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