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好像不太對。
岑今想起杜嬸祭拜的黑色頭骨來源于卡莉女神的項鏈,還被一具黑色干尸襲擊,明顯跟非天邪教供奉的阿修羅王無關。
所以,不是同一波邪教
圖騰官方已經調派一組特攻隊過去,你快點離開,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
岑今回復一句感謝的話,結束通訊,耳朵動了動,轉身看向地下室入口處,那里有油滴聲、風聲和腳步聲,有人下來了
他沒閑著,抽出把鐵錘就沖上邪祭產品的頭部,往下眺望,離地二十米左右,然后高高舉起鐵錘,砰地巨響,將鐵管砸出一個大洞,里面頓時流出一管半凝固的油脂。
隨后他撕下衣服纏在手上,抓住鐵鏈猛力搖晃,地下室嘩啦啦作響,燈盞上的油全部倒下,被油浸到的部分人軀發出痛苦的呻吟。
黃毛垂眼,微弱的手電筒燈光照在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此刻的情緒。
地下室入口的方向,細微的腳步聲停止一瞬,很快再度響起,由遠及近,越來越響亮,約莫百米遠便能聽到他們狂奔而來的急促腳步聲。
人未到,燭光先亮起。
黃毛挑眉,見懸掛半空的白蠟燭全部點燃,驅散地下室的昏暗。與此同時,十來名婆羅多人出現在廣場入口處,中間走出兩名穿橘紅色僧衣的婆羅門僧侶,一個著黑色紗麗的女人從兩名僧侶中間走出。
一見邪祭產品身上的人軀哀嚎,女人疑惑,嚴厲呵斥“怎么回事”
身后有人趕緊回答“這些人軀還殘留生前的神經反射,一被熱油澆灌就會慘叫,對我們的計劃沒有大礙。您放心,聲音傳不出去,一些活人軀也逃不了。”
他們對話全程漢語,聽不出口音,可見要么在華夏潛伏多年,要么早對華夏有所圖謀。
不論土地還是人民,都屬于入侵。
岑今垂眼看著腳下一顆人頭,五官具有明顯的婆羅多人特點。
換句話說,邪教不僅殘害華夏人民,還迫害了原來住平西村的婆羅多普通人。
下面又有人問“您打算如何處置葛俊輝一家”
女人“喂了他們一家三口十幾年的尸油,差不多可以回收了。”
問話的人顯然不知這回事,頗為震驚“您意思是”
女人“他們是下一具阿修羅王的基體,而這一具,就快出世了。”她停下腳步,指著人堆里一個凹坑“這是不是少了一個人軀”
還沒等其他人回答,兩名僧侶對視一眼,忽似飛燕,輕盈地掠到邪祭產品的頭頂,二話不說攻向岑今。
岑今舉起鐵錘回應,招式大開大合,拳法剛猛,卻被對面兩名僧侶過于剛柔并濟的體術牢牢鎖死。
一個大幅度后仰,岑今避開掃來的腿,翻身直面一記柔軟緩慢的右拳,下意識躲開,與之險險擦過,不料那手臂里的骨頭仿佛浸水的棉花,猛地拐彎捶向岑今面中。
乍然剛猛至極的一拳打得岑今有些眩暈,來不及思索,全憑直覺和肌肉記憶,快速閃避綿密的拳法,眼疾手快地抓住攻擊而來的一拳,掌心震痛,感覺手臂骨頭發出牙酸的咯吱聲,岑今反手將那名僧侶用力拽出去,并在對方撞向同伴時施加重力,旋身重力一錘。
梆地聲響,那僧侶的后背心被捶出大片灰塵。
隨著兩記重擊,倆僧侶齊齊墜地,地面被砸出一個凹坑,瞬間龜裂出一個直徑兩米的網狀圓。
女人仰頭“朋友,或許我們能和平聊一聊。”
鐵錘的一端落在邪祭產品的頭頂,黃毛手肘撐著鐵錘桿,垂眼俯瞰下方的邪教人員,輕聲問“你是葛俊輝出軌的婆羅多高種姓女人嗎”
女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