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冷漠地看著縛日羅,他最多175。
縛日羅喋喋不休,表情豐富,精英男制造出來的恐怖懸疑氛圍被他沖散不少。
“老女人抬頭看著我,臉上都是層層疊疊的皺紋,臉頰肥大,垂在兩側,見過沙皮狗嗎她給我感覺就像一只沙皮狗,但是沒狗可愛,眼神和氣質都陰森森的,身上是那種行將就木的氣息。
她用本地語說你打擾了死者的安寧,除非幫她回家,否則她不會原諒你。
我心想她在傳播什么迷信思想
不耐煩地吼叫她立刻放開我,罵她勾結機場工作人員訛詐我,這件事必須找大使館解決。
老女人松開我,撿起干尸手臂放回身后的大包裹里,直勾勾盯著我,忽然露出一個說不上來的、讓我毛骨悚然的笑。
終于擺脫老女人的我大松一口氣,根本沒注意到整個機場的人都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我,并且在我靠近時,有意識地避開,連司機也不肯載我。
我只好拖著行李在烈日下走到更遠一點的大馬路,對著十字路口破口大罵,身后一輛車忽然開過來,影子蓋在我身上,我渾身一涼,看到那輛車車上放著一個棺材,里面坐著兩個佛僧打扮的人,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一直開出幾百米遠,我仍然感覺到車里的人在看我。
我突然噤聲,埋頭走路,直到遇見一輛公交車,一言不發到朋友家。
和朋友聊起這件事,我才心有余悸地說那輛裝棺材的車在開過我身邊的時候忽然震顫了一下。
我肯定棺材有很明顯的震顫,明明馬路平坦,也沒有突出的石頭,一個裝死人的棺材怎么會震顫車里的兩個人為什么無動于衷
朋友聞言,表情一變,連忙把我拽出房屋,疾言厲色不準我踏進去,然后關上門,過了一會兒抱著一個泥罐從屋里出來,從里面掏出散發一股奇怪臭味的濕泥往我額頭、兩頰兩側和脖子抹,抹完后才松口氣讓我進去。
我這時已經有點生氣,質問為什么這么侮辱我。
他這才無奈解釋,說我犯了當地兩個大忌諱。
一是被喪車上的棺材影子籠罩,容易被剛過世的死者盯上,從而找上門。
二是機場撞到的老女人是當地巫師,負責幫別人看尸、運尸和走尸,聽描述,當時應該是去死者家庭走尸的日子。
當地習俗,不舍得逝世家人離去,就會請巫師幫忙,用特殊的黑魔法把尸體帶走、貯藏,等時機一到,就會帶尸體回去,在家屬面前再讓尸體行動,補償家屬的思念之情。”
學生妹妹吐槽“就不能入土為安嗎死者太慘了吧,死后還得表演行走。”
其他人不置可否。
“尊重他人習俗。”縛日羅聳肩,繼續說“如果不小心得罪黑巫師就會被死者找上門,以上兩種情況統稱為中邪,化解的辦法就是朋友用泥土在我身上抹泥痕。
還有,他說我遇到的這個黑巫師滿臉折疊的皮,很可能是因為她遭到巫術反噬。”
“我滿心歡喜受朋友邀約而來,結果一落地遇到那么多糟心的事情,當然會不開心,情緒低落,關鍵朋友解釋完后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對我愛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