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皺眉,原位變換姿勢,有些坐立不安。
紅唇女抱著胳膊面無表情,而精英男有節奏地敲著桌面,顯然所有人都覺得難度太高而產生浮躁的情緒。
學生妹妹小聲說“下一個吧。”
下一個是同性戀人中的長發女,她依舊埋在短發女的肩膀上,甕聲甕氣說道“我的故事叫眼睛。”
不知為何,這故事名字一出來,室內溫度便有些下降,眾人都感覺到寒冷。
認真說來,名字越尋常普通,故事一定越嚇人,不過長發女膽子那么小,估計不敢說恐怖故事。
如此一想,眾人便都松懈下來,長發女不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縛日羅一直盯著長發女看,被短發女發現狠狠瞪了一眼才收回目光,在手機上打一行字遞給岑今看。
你記得長發女的樣子嗎
岑今瞬間感覺更冷,后背一股股冷風襲來,回頭看,果然正對空調,于是朝旁邊挪,沒回答縛日羅,但眼角余光不由自主鎖定長發女。
好像自進來后就沒有看過長發女的臉。
縛日羅又打了一行字聽其他人說,這對情侶最早出現在房間里,我沒見過長發女抬頭。他們是工作人員假扮的nc
岑今回復他只有玩家nc。
縛日羅還想再問清楚點,那邊長發女開始講故事了。
“從小,我的家里掛著一幅立本買來的畫,據說是我叔叔去立本做生意帶回來的。
說起我叔叔,我真是討厭他。
在我有記憶開始,他總是住在閣樓,大夏天穿很厚很密的棉襖,然后從白天到晚上都在吹空調。
每個月月末,我媽媽總是因為太高的電費而跟爸爸、奶奶吵架。”
長發女似乎不太會講故事,不僅磕巴,而且轉折生硬,剛切入畫,下句轉到叔叔,有些摸不著重點。
“我討厭叔叔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他買來的那幅畫,一開始掛在客廳,后來媽媽嫌畫風妖艷不正經,強硬地把它掛到我的房間里,導致我每天晚上都在她的注目下睡覺。
那幅畫著色大膽,色彩艷麗,筆觸古樸,很有浮世繪的風格。
畫上是一個身穿華麗和服的女人,背對著看畫的人,微微側過身來,披散著濃黑的頭發,她皮膚很白,白得發光,雖然只能看到一小截脖子和臉頰,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美麗,而且有一種純欲的致命吸引力。”
一開始沒人反應過來,直到長發女人停頓的時間有點長,而他們仔細回想她的描述,陡然察覺不對的地方。
畫里的女人是背對畫外人的姿勢,為什么主人公說她每天晚上在她的注視下睡覺
“我一開始很喜歡她,她真的漂亮,后來不喜歡了。”長發女沒說不喜歡的原因,就像個喜怒無常的小孩,不過她的描述里也確實是個小孩。
這是唯一一個以小孩為視角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