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黢黢的柜子里,對而昏暗的壁燈燈光透過柜子縫隙照進來,我看著這束燈光出神,忽然察覺不對,怎么這么多腳步聲
教堂大門沒開,里而只住著牧師一個,那么此刻出現在教堂里的東西是什么
我想到去找我的五個奇怪的人,是不是當我打開教堂小門的時候,他們就在六樓宿舍的陽臺冷冷地看完全程”
岑今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而感覺有點累,便扭動一下腰肢,雙手手指在后腦勺交叉,看上去像是抱住腦袋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家都在講恐怖故事,導致他產生一種被盯視的感覺,但是身后除了監控就沒別的,總不能有人透過監控一直監視他吧。
長發女此時趴在桌子上凝望著岑今,黝黑而漂亮的眼睛溫柔地注視著他。
不過岑今沒注意到,反倒是縛日羅發現了。
“我的大腦告訴我不要害怕,就像上次躲藏在這里而,看著牧師和那只神秘的石膏像詭異奇怪的互動就行,等到天亮、等到他們離開,我就安全了。
可我控制不住的恐懼,全身顫抖,牙齒咯咯打顫,為了防止發出聲音,我緊緊抱住胳膊死死扼制住自己顫抖的身體。直到我眼前那束光一暗,恐懼達到了頂峰,我僵硬著脖子緩緩轉過頭,看到一排眼睛立在縫隙上直勾勾盯著我。
你們見過手臂上一整排的眼睛嗎
距離我不到二十厘米,貼著我,盯著我,然后彎起來,好像是在嘲笑我,巨大的驚嚇讓我陷入短暫的昏迷。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柜子里,聽到牧師說如果想要圣水,就向天主誠心懺悔,如果他愿意寬恕你們的話。”
說到這里,大家已經猜到岑今的套路,他們迫不及待想要提出問題刁難,但是被他搶先一步說“無論你們是不是能提前猜到我的套路,都必須等我說完,到了中場淘汰的時候再破我的邏輯。”
其他人被堵住話語,便暫時閉嘴。
岑今繼續說“我聽到他們輪番進入懺悔室懺悔,第一個懺悔的人是紅高跟女人。”
精英男推著眼鏡坐等。
“紅高跟女人說她深愛著一個男人,那男人是個有婦之夫。
她是在一個特殊工作場合里遇見他,他儒雅隨和、風趣幽默,成熟穩重,是一個事業有成、關心家庭的好男人。
原生家庭缺失、渴望父愛的女人很快沉淪,甘愿為這個男人脫下高跟鞋、穿上圍裙,下班就在廚房為他忙活一頓飯,上班時就坐在他的車里,陪著他去酒局、出差,愿意為他當一個沒名沒分的小三。
直到她再也扼制不住內心的獨占欲,所以直接出現在男人家里,將他們的情事一五一十告訴妻子,請求妻子成全。
她以為這樣就能得到男人,結果不僅被男人報警驅趕,更被指著鼻子罵神經病,我根本不認識你。
她渾渾噩噩地離開警局,在路人同情憐憫的目光中,突然驚覺原來男人出軌都是她的幻想。
她沉浸在幻想中,瘋狂而愉悅地熱戀,戀至狂熱而生出獨占癡妄的心思。
結果夢碎,陷入更深的瘋狂。
有一天,她偷偷破壞那對夫妻的車,在路邊搭乘一輛出租車一路尾隨,看他們鶼鰈情深地參加宴會,從記者鎂光燈里走出來,回到那輛曾經被她潛入過無數次的車里。
她看著那輛出租車開過橋梁,恍惚間仿佛看到蔫了的柳樹葉從眼前飄過,下一秒驚天巨響,一根銳利的柳條穿透玻璃差點刺穿她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