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爛好心,結果讓參賽學生為他買單。”
猿飛日月身邊一個個頭較為矮小的男生不滿地吐槽,看他穿一身黑的傳統和服,腰間別把木制武士刀,便可猜出他是立本武士家族的。
王靈仙“叫源蒼介,源氏武士家族,不是史書里的源氏,而是明治時期新興的一個家族,專門以古法培養武士,非常信奉佛教。對了,跟旁邊的樓陀羅可能還有點淵源吧。
樓陀羅是古吠陀時期的風暴之神,到婆羅門時期演變成三相神之一的濕婆。
到了佛教里,濕婆變成護法神,其中一個化身就叫大黑天。佛教傳入東土成為唐密,唐密再入立本成為東密,東密里的大黑天即是武士的守護神。”
接下來的話不需要王靈仙科普,岑今就知道雙方的關系水火不容。
新、古婆羅門教跟佛教雖然有一層父子兄弟的關系在,還互相抄對方的神明,實際關系很僵,競爭、搏斗、對立和互相駁斥、互相驅逐的關系,所以樓陀羅一看見對面的立本武士就黑臉。
岑今咬著聲說“樓陀羅是新婆羅門,小立本是東密,都算是圖師兄的徒子徒孫。”
佛教自古婆羅門蛻化而出,先傳唐密再是藏密,之后才是東密,而新婆羅門吸取古婆羅門和佛教兩邊教義而成,所以說是孫子和兒子倒也沒差。
圖騰“黃,不愧談判專家,口才了得,思維敏捷。”
岑今謙讓“還行,一般。”
王靈仙“小立本說你,需要幫忙嗎”
岑今面不改色“狗吠你,你以為咬回去就不是狗了嗎”
王靈仙冷不丁“不是因為你太喪”
岑今摩挲著身份牌,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其他幾個人叫什么”
圖騰從左到右一一指過“紅衣服、樓陀羅、胡子男,紫頭發殺馬特、天野宗彌、武士男。”
“”
圖騰“不是朋友,沒必要認識。”
行吧。岑今想著確實沒必要記住名字,估計對面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岑今三人沉住氣,沒搭理武士男,反而樓陀羅那邊的紅衣服嗤笑著說“真有本事的人就是限制再多也能拿滿分,怪天怪地怪規則只能說明自己能力不足。”
胡子男搭腔“這是競技賽,不是玩游戲。游戲規則自由而已,有些人就認為打分也必須自由,沒有規則――當然我相信如果規則針對他人,有些人肯定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紅衣服“濕婆大神不會庇佑這種小人。”
武士男脾氣爆,當即拍桌跟他們對吵,被天野宗彌制止,剛冷靜下來,這邊王靈仙開口“我說句公道話,我們只是被嘴了一句,但是兩位千年前是一家,沒必要為這點小事大動肝火。”
婆羅多全民信教,從出生就浸泡在婆羅門教義,平生最厭惡佛教,更將佛教衍生出來的唐密、藏密和東密等視為異端邪教。
因此王靈仙這話一出,他們從身到心都在排斥。
“誰跟他們是一家佛教教義違逆人倫,從源頭就是錯的。某些延伸出來的佛教教義殘缺,在錯誤的基礎上修行,而且千年來沒有精進和修補,說明本身資質不夠,沒辦法得到濕婆大神的指示。”
紅衣服冷言冷語。
武士男死死按住武士刀刀把,手背青筋冒出,咬牙忍氣吞聲。
一片沉默僵凝的氛圍中,圖騰說“大家以和為貴,尊重彼此,我就很尊重你們的信仰,說到底你們是異派同源,7、8世紀的時候,婆羅門和佛教不是還進行了一場友好的辯論賽嗎”
就是這場辯論賽結束后,佛教被驅逐出婆羅多。
胡子男嘲笑“憑他們這一支劣等人種配和我們辯論教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