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男“”
肉眼可見地氣炸了。
緩了好一陣,武士男才恨恨說道“學校藝術樓三樓是畫室,盡頭一個教室放滿披著白布的石膏像,每次匆匆走過都感覺里面的石膏像在盯著我看,感覺很恐怖。
石膏像披白布是因為長久不用,防止落灰,但這教室里的石膏像幾乎每天都會搬出來用,不知道學校為什么強制披白布。
聽說上一個看管這層樓的老師就因為沒有給石膏像披白布,第二天就被大發雷霆的校長辭退,于是才有我應聘成為管理三樓的老師。
這天下午放學,我照例檢查三樓畫室,看了眼遠處綠茵地正在練習標槍的學生們,感嘆他們真是精力充沛,不像我還沒到三十歲就時常感到疲憊,有時候腰背酸痛到直不起身。
我一邊嘆氣一邊低頭快步走過石膏室,眼角余光瞥見教室門的小窗口突然閃現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嚇得我不停安慰自己沒關系,別害怕,死人不會說話。”
武士男的故事也好懂,故事主人公就是第一個故事主人公里的舍友,那個疑似被電臺女主播黏在后背的老師。
故事里cue到綠茵地和標槍,給自己加了腰背酸痛的設定,說明這時候他后背已經背著一句腐爛的尸體,但他后面又在三樓看到石膏室大門里閃過血肉模糊的臉,并且說出意味深長的話死人不會說話。
意思是他殺了人,將人制成石膏藏在石膏室里面
假設死者是電臺女主播,則呼應第一個故事里的警方通報尸體下落不明,但是跟他此時后背酸痛這一設定便產生矛盾。
即主人公在后背背著一具腐爛女尸的情況下,還看到石膏室里出現另一張腐爛的臉,除非設定成同一只鬼的不同形態閃現。
如無明確設定,就還有另一種可能,主人公的腰背酸痛和背尸無關,但他一定殺了人并將其藏進石膏室,冤死的尸體時不時作祟,而主人公第一反應是擔心死人說話,而不害怕冤死的尸體沖出來殺死他。
他有恃無恐,依仗是什么
會想前三句話,幾乎天天使用的石膏像為什么必須披白布忘記披白布一天,校長為何大發雷霆
但凡讀過書的人都知道校長不會管這種瑣屑小事,可他為何格外在乎石膏室
石膏室有大問題,而主人公知道。
岑今暗自齜牙,武士男這故事邏輯有一點小毛病,但這毛病顯然是個釣魚的鉤子,就看誰經受不住誘惑咬上去了。
其次,他故事除了完整一條故事線,還挖了很多承上啟下的坑,走向清晰,顯然早跟同伴通過氣,有目的地走一條主故事線。
就是不知道主故事線是什么
第八人是胡子男,他的關鍵詞是“醫生。”
岑今表情一變,坐直身體,總結前八人的關鍵詞總算知道不對的地方了。
媽媽、替身、鄰居、室友和醫生都指人,或者說身份,石膏像就某種意義而言,也可以說是人或身份,除了殺馬特的電臺、圖騰的綠茵地和他的鬼校,他們特指地點。
岑今不認為是巧合,這是兩條不同的主故事線
王靈仙“一直忘記問,廣播里說的主故事線是什么意思”
岑今還沒說話,圖騰就開始解釋,他竟然也知道主故事線。
同桌的其他人都面露異樣,若有所思。
胡子男“我是本市最大一家醫院的實習醫生,辛苦值夜班三個月終于轉正。
轉正第一天就遇到一起意外事故,是一個撿排球的學生被一根標槍貫穿喉嚨而死,尸體送到醫院,準備讓醫生拔下那根標槍。
我遠遠看一眼,有點惡心這死法,沒想到家屬跟校方發生爭執,進而醫鬧,導致醫生人手不足,把我分配到住院部老樓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