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椅子腿邊扔著被割斷的麻繩,還有干涸的白石膏,滿是灰塵的地面隱約可見奇特的符文,岑今將地面清理干凈,把符文全部拍攝下來。
忽然的噼啪聲響,岑今快速扭頭看向發出動靜的角落,重重披白布的白石膏像仿佛注視著他這個闖入者,好像隨時會暴動圍殺他。
岑今舔了下干澀的嘴唇,朝里面走去,沒見到異常,但是詫異地發現窗戶被打開一道大口,仔細看窗框上還安裝了不少的螺絲釘,顯然是防止某些東西逃跑而封死石膏室。
但現在里面的東西,似乎逃出去了。
岑今伸手,把窗戶推開,探頭出去,率先看到遠處的教堂和綠茵地,再低頭掃視一圈,除了空調那處長了青苔之外沒有異常。
正想收回目光時,感覺有點不太對,空調上的青苔怎么綠得那么均勻又油亮
岑今翻窗落到空調外機上,翻開這攤綠色玩意,
詭鎮2鬼校
果然不是青苔。
打量半晌才辨認出這是一具被曬化了的白石膏像,岑今無言以對。
難道這具白石膏像為了越獄還晚上偷偷跑去隔壁畫室給自己涂顏料,然后每天持之以恒地撬開窗戶,跳窗逃亡結果被太陽曬化在空調外機上
怎么這么諧呢
岑今把白石膏像搬回石膏室的陰涼處,給他潑點水再涂點白石膏,勉強補救一下,然后環顧石膏室開始自言自語“我不知道你們當中有多少是擁有自我意識的,也不太清楚你們變成現在這樣到底是罪有應得。”
說到此處,他故意停頓。
石膏室溫度明顯下降,顯見罪有應得四個字讓這里面的詭異不滿。
“是罪有應得還是無辜枉死,出于我暫時也不知道的特殊原因,你們在這里變成詭異,一種特殊物種,當然你們可以理解為鬼。
我想幫你們,如果你們是無辜的。”
岑今在石膏室里站了一會兒,始終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表示。
他倒是不氣餒,只說“我明天下午再來,你們考慮好再跟我說。”
說完他便朝門口走去,剛握住門把手就聽到身后椅子在地上劃過的刺耳聲響,回頭見到七張椅子擺出一個箭頭符號,指著窗外某個方向。
岑今看過去,是操場。
好像不對,操場另一邊的小樹林里似乎有一棟三層小洋樓。
石膏像指著小洋樓是想告訴他那兒有問題
“我知道了,多謝提醒。”
岑今離開石膏室,看到另一邊樓梯有個男人探頭偷看他,一跟他對視立刻扭頭就跑。岑今狂奔過去,見人已經跑到一樓,于是轉身跑至陽臺翻身跳下去,穩落那男人面前。
將那男人踢倒在地,岑今反剪他雙手問“你是誰”
那男人肩膀疼得不行,以頭搶地,連聲喊疼“我我我叫夏正民,好人,我是好人。”
岑今將其拽起“鬼鬼祟祟可不像好人。”
夏正民“不是,你才奇怪吧,你怎么進的石膏室”
岑今“我是老師,有鑰匙。”
夏正民“放屁石膏室的鑰匙一直掌握在校長手中,你什么老師,還一來就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