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標明確,朝每層樓最里面的房間走去,走廊無燈,光照不好,幽暗陰森。
每個病房如故事里所說是鐵門,唯一的差別就是鐵門都沒鎖,說明里面的東西全都放出來了。
一層一層找過去,不知不覺來到最高樓,看見第一個病房的鐵門緊鎖,岑今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內砰然巨響回應他,隨后便有大量污水從門縫涌出,接著便是頗為熟悉的聲音。
“是誰”
岑今沒回應。
“是不是天野少爺天野少爺,快救救我,我快被折磨死了。”
里面這人的聲音是武士男,原來他和天野宗彌是上下仆的關系。
雖然不喜武士男,但岑今還是得救人。
他舉起拳頭對準鐵門,正想一拳砸下去時,里面的武士男卻因為門外人遲遲不出聲、也不出手求救而心生怨憤,求救的聲音變得格外凄厲。
“救我啊啊啊我快痛死了,天野少爺,你為什么不救我是我掩護你成功逃跑,你說你會回來救我你為什么還不救我”
武士男的怨恨化作實質,憤恨的質問就像陰魂纏身。
“我的手骨和腿骨被打斷,他們在我身體上刻滿古梵文,實驗新的通靈新咒,召喚出一群餓鬼吃掉我身上好多肉天野少爺啊,你知道那些餓鬼是什么嗎
是您平日里供奉的鬼啊。”
武士男尖銳地質問“為什么在我等守護之下的天野家族,你們供奉的鬼卻不能庇佑作為下臣的我們”
岑今聞言就知道武士男已經死了。
現在被關押在里面的,只是一具被刻滿古梵文、用來實驗通靈新咒的低級詭異,由怨恨疼痛形成,只剩下毫無理智的獸性思維。
即使武士男沒救,岑今也不想幫其解脫,就讓他留在里面繼續怨恨,直到死亡。
在1071房間玩故事會,到中場休息時,王靈仙著重介紹天野宗彌的家族,目的就是讓岑今和圖騰等人在以后的比賽中要格外小心這人,以及他的家族。
經科普,岑今才知道天野家族表面是正統東密繼承者,實際還是立本隱形的老牌家族,舊時操控天皇、現在則操控資本和首相,一度提出請求,讓機構允許天野家族加入董事會,妄圖通過操控機構運作,使天野家族乃至立本屹立世界民族前端。
當然其要求被嚴詞拒絕,不過天野家族出手闊綽,善于經營,仍然受到機構部分董事會的歡迎和支持,近幾年機構的態度有所松動。
只是允諾其入董事會的要求每次都被華夏一票否決。
表面理由很簡單,立本的神話體系太小氣,神少而鬼多,還有許多舶來品,實在不夠加以重視的分量。
如果這種小型神話體系都能加入機構董事會,那么比之更久遠、體系也更完整的凱爾特神話、瑪雅神話豈不也可以
天野家族屢次被華夏以同樣理由否決,心中積壓的憤怒和仇恨可不少。
王靈仙還告訴他們,天野家族雖修習東密卻不拜佛,他們拜鬼。
生前越滅絕人性、死后越兇殘的鬼,他們越要為其鑄造神社,勤勉供奉至最強大時,再依靠鬼的力量強化自身,可謂手段陰毒,其身不正、其心可誅,遲早有一天會反噬嚴重。
而
病棟水尸鬼王
武士男和猿飛日月各自代表的家族便依附于天野家族,靠供奉供奉鬼的天野家族而獲得提早一步進入新世界的權利,本身也是借鬼之力,陰私歹毒,需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