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這里是人間嗎
岑今虛軟無力,被帶回教堂,忽然想起滿目瘡痍的教堂趕緊問“離開的通道還能用嗎”
丁燳青“難得你還能想起這事。”
岑今一聽就放心了,丁燳青還能懟他,說明事情不大,于是躺回教堂長椅,垂下眼皮很想睡覺。
丁燳青“不怕長生漿液被偷了”
岑今“河柳護著,我相信她。”
他真的困了,從昨天下午進來奔波到現在日落黃昏,全程沒有停歇,此刻一停下來就累得手指都抬不起。
岑今昏昏欲睡,想到丁燳青就在旁邊,更加安心入睡。
丁燳青等他熟睡,冰冷的目光看向病棟所在的位置,閃身消失在教堂,約莫兩三分鐘后,他再次出現在教堂門口,左手手指垂落不小心沾到的血液。
用手帕將血液擦凈后扔掉,丁燳青跨進教堂,回到岑今的身邊。
此時臨近鬼校的戰場中心,被圖騰攔截下來的花環察覺到拘尸那羅異常,共感到另外兩個阿修羅王相繼折在里面,當機立斷順著圖騰擊向心口的一拳飛出去,幾個后空翻穩穩落在遠處天臺。
腳下剛落地,一刻不停地轉身逃跑,花環一邊擦掉嘴角邊流出來的血液,感慨現在學生真是厲害的同時,一邊奔向病棟,途中看到院長一個小孩模樣的水尸鬼王擰斷脖子,不由嘲諷老大讓這么個天人假扮因陀羅,真不怕墮了名聲。
他沒有停留,也不想跟水尸鬼王交鋒,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好不容易趕到病棟連接外界的通道,結果看到腹部破開一個洞的白發黑膚少年,花環不由驚詫,誰能讓他們狡詐多端的老大傷成這副德行
白發黑膚的少年沒好氣地瞪了眼花環“別發愣了傻逼,快背我走。”
花環搓搓手,背起老大問“黃毛這么厲害的嗎我看婆稚和他養的怪物也被弄死了。”
“他的超凡之術很奇怪,可以溝通拘尸那羅殘留的佛的意志,讓佛的意志影響懸崖底下大片的水尸鬼殺死婆稚。”
“聽這話,不是他傷的您”
“拘尸那羅有一個外來神,是他傷了我,因為我偷襲岑今。”白發黑膚的少年說起這事,表情流露興味“很有意思,一個遠古神明怎么這么在乎一個人類岑今身上有什么獨特之處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原因了。”
花環提醒“老大,我們千辛萬苦煉出來的四大阿修羅王已經死了三個,您沒找到長生漿液嗎”
“長生漿液留在我們手里沒用。”
“”花環沉默片刻,心態有點炸“我們從十幾二十年前開始籌謀,投入無數精力就為了得到長生漿液,您現在跟我說沒用”
“急什么留在我們手里沒用不代表對大業沒用,那群天神煉制出來的長生漿液本來就是馴化阿修羅和天人的東西,所謂長生只對他們天神有效。”
花環忍不住問“那您為什么還處心積慮要得到長生漿液”
“我要復活三相神。”
聞言,花環一顆心猛然下沉,情緒瞬間沉甸甸,開始對所謂大業產生懷疑,究竟是為了阿修羅眾和天人重回吠陀時期的輝煌榮光,還是僅滿足后背這人的野心
對阿修羅眾和天人而言,三相神是用卑鄙手段取代他們主神地位的背叛者,好不容易屠戮殆盡,現在又要復活他們,到底對大業有何幫助
花環沉默地背著老大走出通道,離開拘尸那羅,全程沒有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因為他知道一旦開口就會被懷疑。
他們這個老大看似爽朗大方,不拘小節,實則陰狠疑心重,但凡有一絲質疑他或他提出來的大業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拔除。
據他所述,就是上一屆老大不夠謹慎,過于信任下屬,才會讓婆稚有機可乘,害他們白白浪費十幾年時間拿不到長生漿液。
不得不說,婆稚阿修羅王的叛逃狠狠打擊到阿修羅眾和天人,使他們內部格外防備彼此,只信任老大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