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愿意一直對丁燳青保持警惕,感覺又累又煩躁,之前對丁燳青最戒備的時間段里,也有輕松相處的時候,自從故事會到解決帝釋天之后,黃毛就總是不自覺地防備丁燳青。
“有必要嗎”
經過丁燳青時,岑今聽到他輕飄飄的詢問。
“”
丁燳青垂眼,睨著岑今“我說有必要這么防備我”
岑今尷尬地笑一笑,沒有否定或感到抱歉。
丁燳青“在得到我想要的結果之前,我會竭力保證你活著。”他伸手,手指撫摸著岑今的脖子,輕聲細語地說道“這是我最大的誠意,岑今,活著的你才是我跟你做這場交易的最大報酬。”
岑今沉默片刻“抱歉,是我太敏感。”
丁燳青“不用道歉,你可以盡情地利用我、壓榨我,不必感到愧疚,不用有所負擔,只需要付出一點點誠意回應我。”
岑今“你要我做什么”
“信任。”丁燳青湊過來,看著岑今的眼睛,嘆息般說道“相信我吧,岑今,給我一點信任就行。”
岑今眨了下眼睛,微微歪著頭回視丁燳青,心想他好像從很早以前就不止一次地控訴他的不相信,原來這對丁燳青來說很重要嗎
“我不喜歡當提線木偶。”
丁燳青沉默。
岑今問他“你的劇本還在寫嗎”
“寫不出來。”丁燳青“我說過,我不是算無遺策。那些所謂劇本排演成功是建立在我能夠洞察對手的基礎上,而我并不熟悉歐洲戰場。這邊的對手很強勁,連我也感到棘手。”
和丁燳青旗鼓相當
那確實厲害。
岑今“那是什么樣的對手有多厲害”
丁燳青“這么說吧,當初就是他找到我的弱點牽制我那是個愉悅犯、戰爭狂,很會煽動人心,性格極其惡劣,挖掘出人類的負面情緒再加以審判。”
聽著丁燳青的形容詞,黃毛感覺怪怪的,再細細一想,這不就是丁燳青本人
雖然丁燳青不至于被稱為戰爭狂,可他性格惡劣沒毛病,樂子人跟愉悅犯有區別嗎放黃毛身上,反正他覺得沒區別。
“你就是去挖這貨的墳”
丁燳青糾正“我是去參加這場遲到的葬禮,因為故人秉性太差,出于擔心和對事實真相的追求,所以我簡單查看了棺木里的情況。”
這一番修飾下來是覺得他會忘記剛才說的挖人祖墳、挫骨揚灰等事跡嗎
“剛才那兩個保安是什么”岑今轉移話題的速度很快。
“是酒店里的東西。”頓了頓,丁燳青解釋“我總不能什么都告訴你答案,那樣查下來沒意思。”
“你是之前才說過入住酒店是被算計,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到詛咒,所以其實不是不能告訴我答案,是你也不知道。”
岑今只要意識到問題,情緒不受影響,他就能回到此前的智商。
“丁燳青,你是不是受到限制”
丁燳青向后退,靠在門框上,手指還若有似無地摸著岑今的脖子,指腹停在他的下巴“我不熟悉詛咒。”
黃毛哼哼兩聲,不太相信,腦子不停歇地思考,按照丁燳青描述的對手特性,應該是個智商很高的愉悅犯神明,提前幾千年占據歐洲戰場,必然想到有朝一日丁燳青會從封印中出來尋仇,肯定早就在歐洲戰場設置好防范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