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酒店的兇案很多,只不過死亡時間比較分散,再有一部分被審判者燒成煤灰,死無對證,就更不引人注目,所以斬首兇殺事件頻繁爆發之前,酒店詛咒存在三百多年,并未被教堂發現。
當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近兩年的斬首兇案,因而忽略過往的焚燒兇案,自然而然沒發現三年前一宗不起眼的焚燒命案和四年前的搶劫案的時間很接近。
“現在來說詭畫的內容,只有一只兔頭人的畫像是你離開防空洞的媒介,另外三幅畫里的兔頭人為什么維持在6和7跟最后的晚餐這幅畫有什么聯系”
“吉普賽劫匪死亡后,摸尋到防空洞,利用吉普賽人占卜的天賦窺見三百多年前的我的生平,同時發現墻壁里的秘密,魂體附身在已經畸變成型的養料身上,藏在酒店的黑暗深處,觀察和挑選人類做實驗。
第一批被實驗的人類是他的同伙,一共六人,全部被砍下頭顱,然后縫合新的頭顱,迅速侵占身體重新復活,這就是吉普賽詛咒的真相。
他不是想制造恐怖,也沒有虔誠的信仰,只是想復活而已。
雖然不可思議,但他后來確實成功復活了,誰也不知道他最終侵占哪具軀體,為什么會復活。
那個吉普賽人就藏在酒店里,他被酒店的詛咒困在這里,哪怕復活也無法離開,更糟糕的是吉普賽的詛咒沒有隨他復活而結束。
吉普賽詛咒還在繼續,被他屠殺的同伴成了新的詛咒繼承者,盜取防空洞內完整畸變的七具兔頭人。軀體不防腐,離開防空洞就會腐爛,需要時刻更替身體,所以近兩年兇殺頻繁。”
兔頭人停下,大口喘氣,艱難說道“為什么維持6和7因為他們在找這個吉普賽人”
他眼神露出瘋狂的端倪“報仇是其一,真正的目的還是復活為什么吉普賽人可以輕松復活”
之后說起最后的晚餐這幅畫,兔頭人說沒聯系,誰知道那群罪人為什么擺出那幅畫的姿勢,或許是裝腔作勢,連人數都湊不齊。
岑今對這解釋不甚認同,但就此翻過,問出最后一個問題“你遇到的天啟四騎士是誰”
兔頭人“騎黑馬而來的,饑荒騎士。”
話音一落,便有黑紅色的火焰自動燃燒,數秒內將兔頭人燒成灰燼,而他甚至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凄厲恐懼的慘叫,似乎疑惑為什么聽話三百多年,只因為說出天啟四騎士的名字就功虧一簣。
岑今的瞳孔里倒映著這撮火焰,即使沒直接碰觸也能感覺到危險撲面而來,他向后退兩步,頭也不回地問“熟悉嗎”
沒有指名道姓,丁燳青卻知道他問什么。
“熟悉。”
岑今挑眉,隱約知道當初和西王母合謀坑丁燳青的愉悅犯的身份了。
“兔頭人被燒死是不是說明酒店的詛咒被打破了”
就在這時,火焰熄滅,死寂的防空洞內驟然爆發凄厲的咆哮,是痛苦的呻吟和腐朽的喘息扭曲變形后的混雜在一起的鬼哭神嚎。
丁燳青“顯然還沒有。”
岑今“如果摧毀整個防空洞的墻壁和墻壁里的養料呢”
丁燳青后退,眼中含笑“不如試試。”
岑今左右手平舉,鏘一聲脆響,鐮刀錘子合成巨大的死神鐮刀,高舉過頭頂,猛然八寒地獄一刀揮下,空氣肉眼可見地扭曲,泛出水紋般的波動,化作眾猛鬼將狂嗥呼嘯劈裂的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