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這是每個搖滾音樂人的夢想。”
余音未盡,這也是他們努力多年一直追求的夢想,可惜能出頭的樂隊少之又少。
一曲畢,氣氛炒熱。
黑兔樂隊沒下臺,用他們上屆冠軍的權限邀請黃毛他們這支樂隊上臺表演“讓我們歡迎ghost這支地下酒吧的駐唱樂隊出場”
掃羅、紅專等人用熱情的笑容迎接黃毛他們這支臨時拼湊起來的樂隊,在臺上萬人歡呼聲中,走到舞臺中央,白光耀眼,舞臺上人頭攢動,齊刷刷喊安可。
烏泱泱的人群和燈光仿佛化作刺耳的噪音,在耳邊轟鳴。
岑今沒碰過吉他,萬人矚目下,窒息感襲來,整個人像被浸入遼闊的深海,目光四下飄散,余光無意間瞥見左側方一個音響高架上面坐著一個人。
猛地抬頭看過去,正見西裝剪裁貼身的丁燳青右手撐著把黑傘,左手摘下帽子致禮,在場無論燈光師、攝影師還是觀眾都跟瞎了一眼看不見他。
除開吵鬧的音響,高架確實是現場最佳觀景臺。
新一輪開場白結束,以烏藍的主音吉他第一聲作為表演的開始,然后是王靈仙的電鋼琴、黃姜的節奏吉他,節奏激烈的鼓聲和于文低沉的煙嗓,居然唱的是一首法語民謠。
黃毛表情空白,滿頭問號,說好的不通音律、頭一次玩吉他\\鼓呢原來同學們說要拿冠軍不是謙虛,只有他一個人認真地菜雞
完了,吉他怎么彈什么時候伴奏事先也沒說表演什么,怎么他們一個個跟提前排練過很多次一樣
配合相當默契。
黃毛按著音弦半天不動,看著玩嗨了的小伙伴們,下意識退怯,但不知怎地,搖臂攝影機的鏡頭突然對準他,將他的臉放大到廣場顯示屏,歡呼的人們為他搖晃燈牌尖叫著來一手。
可他一動不動,越來越多觀眾發現問題,攢動的人群里很快出現不和諧的倒彩聲。
黃毛想撤退,黑兔樂隊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攔截他的去路,像豺狼包圍獵物般簇擁他,步步逼他靠近舞臺中央。
王靈仙等人似乎發現問題,烏藍和黃姜走位明顯朝這邊而來,臺上臺下的疑問越來越多。
錄制的導演擔心音樂節被破壞,剛想通知攝影換鏡頭,身后突然有人笑瞇瞇說“我覺得這么拍就很好。”
導演詫異地看向忽然出現的青年,他擁有一雙只需看眼睛就能猜到身份的金黃豎瞳
“大衛。”
大衛拊掌“這是一群充滿激情和夢想的年輕人,我們不該殘酷地剝奪他們的夢想。你說對不對”
“”導演揚笑“對。”
議論聲越來越大,舞臺上兩個樂隊的氣氛突然劍拔弩張,就在燈光和鏡頭同時對準黃毛的時刻,原本遠在音響高架臺的丁燳青出現在舞臺,背著手,向前傾身,笑意吟吟。
“我們以前沒有彩排,第一次上臺不知道唱什么歌,主唱就抓著麥克風唱與其說是唱歌,不如說是干嚎嗓子,臺下的觀眾一臉懵,為了掩蓋主唱的缺點,我們只能各展其能,盡力幫主唱圓過去。”
這主唱真夠自信的。
“沒人比他更自信。”丁燳青仿佛能聽到岑今內心的腹誹,并十分認同。
問題他現在不是主唱,隊友還很出色,總不能拖后腿吧。
岑今嚅動嘴唇,沒說出心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