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式審判世界中,六名受審者用手機投出心儀的獵物和獵人,最后開盤扔下賭注,賭他們在一個半小時內誰先能用最漂亮的方式處理獵物。
雷安娜和舌釘男經人介紹第一次參與幕后觀眾,來之前嗑藥喝酒,現在情緒激動,有些分不清虛幻,嬉笑著選中獵物和獵人。
這時一名金邊眼鏡的青年說“我一向欣賞猿飛家族訓練出來的忍者,如果殺人需要藝術,那么忍者的技藝就在上乘一列。”
白禮裙女人搖晃著高腳杯柔聲說“我更喜歡純粹的暴力和血腥,獵物像柔弱的羔羊被劈裂,或者像是勇敢的圣女貞德舉起屠刀反抗,最終被分裂四肢,滾燙的鮮血灑滿屏幕啊,真是激動人心,我迫不及待想看他們尖叫逃躥的樣子。”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剛剛發泄過獸欲,這會兒正抓著盤子里的肉狼吞虎咽,像只沒有理智的野獸,聞言咧開滿是油腥的嘴說“我看中了一個肥胖的男人,希望他的脂肪足夠厚,能幫助他緩沖流血速度。哦,還挑中一個新人獵手,哈哈,我一向喜歡給新人出頭的機會。”
另一個蒼老得恍如骷髏的老男人隨身攜帶氧氣管,戴著氧氣罩呼吸,桌旁除了電腦手機和按鈕之外,還有紅酒和一小塊烤得外焦里嫩的肉。
他摘下氧氣罩,用白布蓋在頭頂然后將那塊肉吞吃,一陣令人骨寒的咀嚼聲傳出來,過了一會兒摘下白布,餐盤空空如也,連骨頭都被吞吃。
老頭呵呵笑“我最喜歡鮮嫩幼小的東西。”
雷安娜吞咽口水,覺得他們都很恐怖,老頭更如附骨之疽又惡心又可怕,剛才看他用白布蓋在頭頂就猜出這是個高盧人。
他們喜歡吃一種名叫圃鹀的鳥類,原本是常見鳥類,卻被高盧人吃成瀕危動物,自詡優雅高貴的高盧人覺得吃這種小鳥時的樣子太丑陋,于是用白布蓋在頭頂偷偷吃,連骨帶皮,虛偽透頂。
粉紅屋的主人是一個很瘦很高的男人,戴著一頂寬大的帽子,帽檐遮住上半張臉,只露出淡色的嘴唇,他皮膚異常蒼白,很像死人的青灰色,手背還長滿巖石狀的皮癬。
那男人穿著黑西裝,很像一個古板的英倫紳士,可他身上散發著濃郁的腐朽氣息,令人感到不舒服。
粉紅屋主人抬頭,眾人只能看到他的下巴,聽到他說“諸位挑選好獵人和獵物,確定開始獵殺嗎”
金邊眼鏡青年“當然。”
粉紅屋主人“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即將在極致的痛苦中死亡,這份殺人的罪,請問你們確定要背負嗎”
白禮裙女人皺眉,她不是第一次參加獵殺秀,以前怎么沒發現粉紅屋主人這么啰嗦
“快點開場,我們的時間很寶貴。”
大腹便便的胖子和老頭同時露出不悅的神色,舌釘男和雷安娜在酒精和毒品的驅使下也深感不耐煩。
粉紅屋主人“那么,請下注。”
這場獵殺秀除了滿足視覺感官還在全世界開設賭局,有門路的人自然摸得到網頁,付費觀看獵殺秀的同時下賭注,猶如賽馬,誰先殺死目標獵物就算贏家。
殺人手法最好兼具刺激和美感,如果全是惡心的血漿場面,即使第一個殺死獵物也會被剝奪勝利。
至于賭資分配則由粉紅屋說了算,他們會分割一半賭資,剩下另一半由屋內六人中的贏家和網絡賭博贏家分割。
有人曾誤入該網站,成為唯二幸運的玩家,分割賭資,一夜暴富,因此風聞者趨之若鶩,賭資的數字也越滾越大。
卻見每個人的電腦前都出現滾動的數字,最后定格在21億美金。
雷安娜吞咽著口水,代表金錢的龐大數字刺激著眼球和大腦,不由和舌釘男對視,然后發現身份非富即貴的其他四人都悄悄地盯著賭資,露出或貪婪、或覬覦、或勢在必得的眼神。
她恍然大悟,這群富人也是為了獨吞賭資而來。
緊接著想起龐大的賭資究竟哪里來的,短短幾十分鐘時間立刻聚齊這么多資金,究竟多少人在看粉紅屋背后的勢力有多大
雷安娜虛握酒杯,不敢言語。
粉紅屋主人“獵殺秀即將開始,諸位還是堅持不退出嗎”
砰巨響陡生,空曠的房間滿是回音,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只見大腹便便的胖子猛將啃了一半的烤乳豬狠狠砸向長桌中央,暴躁質問“磨嘰個屁不會主持換個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