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頹喪,抽煙酗酒嘗試毒品,徹底變成一個精神異常的扭曲的男人。
最后,他在666房間里將自己的肉一片片削下來,他想證明自己也能做到不畏懼疼痛和死亡,試圖憑此擊碎女人留給他的陰影。
當然他最后沒能成功將自己切割,他只削下兩條腿的肉就在劇痛中假死,接著失血過多,真正的死亡。
直到死亡,他也只是個普通懦弱的廢物。
他永遠不可能解開女人臨死留下來的秘密。”
舊報紙和手掌都堵不住掃羅飄進耳朵里的話語,勞拉忍不住問“女人留下什么秘密”
掃羅“為什么女人被活活分尸的時候不痛不懼。”
勞拉傻傻地跟著問“為什么”
紅鞋小姐發出譏諷的笑,勞拉頓時反應過來,臉頰漲紅,心中更煩紅鞋小姐。她剛才就是驚嚇過度沒反應過來,這會兒知道原因了。
是啊,為什么
故事里的變態殺人狂也好奇這個問題,思來想去也得不到答案,女人已經死了,所以他最后才會瘋得徹底地削自己的肉。
藍胡子公爵就是一個變態,利用人類的好奇心引誘女人進禁區,隨后找到合適的理由殺死她們。
這行為本身就是釣魚執法,為了滿足自身變態的殺戮欲望而設計的陰謀罷了。
比起殺戮,藍胡子公爵以及故事里的男人更享受輕而易舉掌控弱小人類的心理、擊垮他們的心理,享受她們脆弱無助的尖叫求助,以及瀕臨死亡的絕望痛恨。
那樣濃烈的黑暗情緒能滿足他們內心深處扭曲的欲望,當一個反常態的女人出現,掙脫他們的束縛和控制、打破他們自以為是設置的牢籠,甚至是打破他們肆意他人生命自比為神的自大狂妄,剝下假裝強大的外衣,露出內里丑陋不堪的軟弱卑怯,他們就會輕而易舉地碎裂,進而瘋狂。
勞拉半天憋出一句“真可怕。真厲害。我是指那個被解剖的女人等等,那666房間里的玩偶究竟是藍胡子還是紅裙女人”
掃羅苦著臉“不知道。所以我說這個玩偶之家最恐怖,因為書里沒有交代這里面玩偶的身份,只知道每個進入666號房間的人都會慘遭不幸,所以書迷根據數字猜測這里的玩偶身份是惡魔。”
岑今拎著紙條說“有線索就說明不是惡魔作祟,應該是很兇邪的怪物。”頓了兩秒,他扭頭問紅鞋小姐“如果您遇到這里的怪物會怎么做”
紅鞋小姐不耐煩地皺眉,瞥見黃毛身邊的丁燳青,又盯著黃毛討人厭的臉看了半晌才甜蜜地笑說“當然是殺了他。”
“英勇。”岑今豎起大拇指夸贊。
紅鞋小姐甜蜜的笑臉有點掛不住,她莫名覺得岑今在嘲諷她。
岑今“紙條和對應的囚籠之花故事都明白說了666房間至少有兩具被分尸的玩偶,既然是被分尸,肯定會藏起來。也許玩偶跟我們玩捉迷藏,找到就行了。”
掃羅“在房間里找”
岑今應聲“房間一目了然,不用擔心分開不安全,你們有意見嗎”
其他人都說無意見,于是四下分開尋找尸塊,紅鞋小姐本來想跟在岑今身后,雖然房間結構很簡單,但要是岑今跑去洗手間或陽臺不就等同于落單
可是她腳步剛動就見丁燳青緊隨黃毛左右,不得不停下跟上去的腳步,轉而跟著勞拉。
勞拉這會兒摸到臥室,檢查床頭柜的時候看到下面一格放著一個糖罐,罐子表面的蓋子鑲嵌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鉆石。
她不由吞咽口水,回頭看其他人,隔著書架沒人留意這邊,于是偷偷擰開糖罐的蓋子藏在口袋里,若無其事地起身準備到別處去,卻沒發現就在她轉身離開之際,有一只蒼白的手自床底下伸出。
差點就抓到她的腳踝。